“所以您是顺道路过?”
段羽不悦,“这和遇袭一案有何关系?”
“段世子精明理财,持筹握算一绝,新帝登基,您又扶立有功,正是前程似锦之日,但您对感情一事拖泥带水,害得不仅仅是一个女子,既在京都娶了名门正妻,又何必惦念他乡红颜知己。”陆允之示意亭知将人犯用盐水泼醒。
“人犯听命,把你的供词对着段世子再说一遍。”
人犯在昏厥状态下被一股剧烈腐蚀的疼痛惊醒,头都没抬,嘴里只会重复求饶的话,两只脚无力踮起,刚触到地面又吃痛缩回,“陆允之,该说的我都说了,给我个痛快吧,算我求你了!陆大人!”
段羽上前几步,发现犯人手脚指甲都被细小的竹签刺入,小臂肤色已经发黑,铁链处血肉模糊,看来吊了几日有余,血液已经不通,上肢已经残废,脚指的竹签只要轻微动弹一下,就会刺得更深,将结痂的血口再次捅开,那滋味痛不欲生,难怪此人求死。
“你求他不如求我,只要说实话,我还能留你族人性命。”段羽坚若生铁的声音并没有威胁到人犯。
“呵~”人犯无奈呜咽一声,分不清是哭是笑,“你们夫妻都是这样的口气,老爷,你来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段羽举起旁边没有烧过的烙铁,挑开人犯零散头发,从血肿的脸上分辨出此人竟然是神机营手下,也是自己夫人身边亲随。
“你为何在此?”段羽掩饰不住自己惊讶,用力捏住人犯下巴,很快一股血从人犯嘴里流出,骨头似乎要被捏碎一般嘎吱作响。“说!”
人犯慌忙道:“夫人得知您在江州养了外室,便令我暗自前来将其除去,老爷,我没打算背叛您,但一人不侍二主,我自幼跟随夫人左右,袁副将又对我有恩,夫人还用我全家老小性命威胁,我不得不从呀!况且您的外室不过是个妓子,即使死了也无足轻重,一个女人而已,还不是为夫人出口气罢了,我这才狗胆行事惹下大祸呀!”
滔天怒火直冲段羽头顶,他扬起烙铁直接砸向人犯脑袋。
陆允之上前阻止,低声道:“别把人打死,如果你需要要回去对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