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哀家与沈青岚水火不容,如此堵哀家的心!渊儿,为君之道,你倒是学了十成十…”
“帝王心计攻心为上,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这些可都是母后当年教儿臣的…”
景渊厉声继续道:“可若为君者是沉迷这些背后伎俩,勾心斗角,那也只会是个昏君!”
“所以,渊儿冒雨为了一个女子来怒这天子威仪、是来治本宫的罪吗?!”姜太后反问。
帝王冷笑:“若真伤了她!这罪、母后您怕是治罪不起!沈念若有恙,儿臣必定同她而去!生死一条命!”
他一声叹息道:“到时候母后心心念念的南朝之主儿臣拱手让给沈太后的人,南朝毁于母后和沈青岚之手这便是母后想要的?!”
姜太后手里的佛珠一下子断裂在了地上…
景渊冷笑:“儿臣与父皇不同,您再逼下去,儿臣什么都不管,你们来,我让位!”
“沈太后萧妃和镇国公如今都在儿臣的控制之下,赵将军也很快便会收了兵权,只是儿臣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母不只不聪明,心还不静…”他轻笑着,凉薄的声音带着寒意。
姜太后问道:“若是沈念避子药吃多了,此生若是不能有孕,不知渊儿可还会始终如一…”
景渊攥着手冷着脸对他的生母字字冷厉道:“儿臣会寻遍名医为她调理,不过母后若是以为儿臣非要子嗣不可,那便错了…”
“是因为儿臣太爱她了,非她不可,想要一个孩子留住她,与帝位与子嗣无关…”
“有没有孩子…儿臣对沈念只有求之怕不得,所以母后不要再废任何伤她的心思了…”
“朝堂与后宫的权衡之术,渊儿迟早会用上,今日你说你只要沈念,来日你还能一如往昔吗?”姜太后反驳道。
“父皇做不到的、母后凭什么认为儿臣做不到?!”景渊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儿臣曾经想过要接母后回宫、但是母后两次对儿臣的心爱之人动手,那便不能怪儿臣了…”
“儿臣看母后并未想明白,母后此生便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他说。
“你我母子缘浅,此生不见,对你我而言也算好事…”姜太后冷声道。
“母后,沈念在儿臣心里胜于一切,任何人伤她,儿臣绝不轻饶…”他的语气隐隐带着威胁。
姜太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怔怔道:“哀家倒是没有想到她个有福之人…”
已经朝门口走去的帝王清冷冷冽的眸光回头道:“母后、又何尝不是有福之人?”
“朕也曾想过母慈子孝,只是母后想要的,和儿臣想要的不同…”他沉吟片刻继续道。
“父皇已经油尽灯枯,儿臣自是不懂,母后所求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