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他眼神犀利地盯着云为衫,冷声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执刃此刻正在后山参与那至关重要的三域试炼,分身乏术,又怎能给你下达这样的命令?况且,没有经过许可便擅自闯入医馆之人,按照徵宫的规矩,可是要被当场斩杀于刀下的,这点你难道不知晓吗?”
说罢,宫远徵对着云为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因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以如今的宫子羽(司空长风)对云为衫的态度和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赐予她绿玉侍卫的令牌,更别提让她来医馆办事了。
“你的衣服上,有着一抹朱砂的痕迹,鲜艳而醒目;你手里正在煎煮着的汤药之中,竟隐隐散发着硝石所特有的刺鼻气味,此外,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山栀的独特香气......”
宫远徵话音刚落,骤然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容,面色阴沉地收起手中长刀,身形敏捷如鬼魅一般,围绕着云为衫缓缓绕行一周后,最终停在了那正冒着热气的煎药陶罐之前。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冷声道:“云姑娘,且不说这几味药材组合在一起并非是什么安神之药,单就凭此等搭配,便可知笑——你分明就是在此配制毒药!而且,你这目标嘛,恐怕正是我们宫门的执刃大人吧?”
面对宫远徵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云为衫却是面不改色,她轻轻挑眉,反唇相讥道:“宫门众人皆按时服用由徵公子您亲自调配而成的百草萃,若是我真想下毒谋害执刃,又岂能逃过徵公子您的法眼?所以依我看呐,这毒药即便当真被制成,怕也是毫无用处。除非......您的百草萃本身,就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