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可喜可贺,又寻得一块好储功石。”一个声音打破了孙家成的思绪。
“呀!是大哥来了。”孙家成急忙站起,“小弟正在想着你呐。快请坐。”待张天寻坐下后,又道:“大哥伤势怎样了?”
张天寻道:“还是老样子,只要动一动,真气就会从经络破损处泄露。就算坐着、躺着也不行。”摇头叹了口气,“我只好学乌龟休眠,苟延残喘罢了。”
“大哥放宽心。你有玄武神功,伤势不会发展。夜里雨下的大,待再下两次雨,小弟进山,一定为大哥寻来几株雨灵草。”
张天寻点了点头。孙家成起身,泡了壶香茶。“大哥,不是小弟说你。你应该在家安心闭关。咱们修者的真气,与性命息息相关,不可泄露太多。”
“无妨。”张天寻微微一笑,“我只是跟着一个少年人走了几步,权当舒展一下筋骨。”
“少年人。是不是你上次所说的那个失忆人——龙洋?”孙家成皱了一下眉头,斟了两杯茶,“大哥,他不过是力气比常人大些,哪值得你劳神跟踪。”
“上一次,我跟着他进了山,看着他到龙吟谷中挑水,又一口气走回龟甲巷。那水连木桶在一块,足有二百斤重,他走了十五六里路,只用了半个小时,又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七弟,你想一想,这样的人,不奇怪吗?”
“如此说来,他不是修者,就是武者了。”
“奇就奇在这个地方,”张天寻用手指敲了一下桌面,“我观察了很久,还给他把过脉,我敢肯定他不是修者,也不是武者。”
孙家成端着茶杯,点点头,“还真是有些奇特。也许是他筋骨与常人不同,天生具有神力。大哥,你别管他。眼看着就可以得到雨灵草了,你要安心在家静养。”
“这只是其一,”张天寻伸出一根手指,“此外,他的奇处还多着哩。”
“哦,大哥且说来听听。”
“他的嘴角处,有两个米粒大小的伤疤,先前总是不能愈合,时常流血不止,就和我早年间在京城所受的剑伤一样。”
“竟有此等事?”孙家成惊讶地站起身来,又缓缓坐下。
张天寻昔年在京都战神庙游玩,祭拜战神,遇见一个年轻人,那人对战神塑像出言不逊,张天寻心中有气,和那人动起手来。
两人势均力敌,几个回合下来,张天寻打中对方一掌,他自己也被那人以剑芒刺伤了小腿,伤口不深,已本来不以为意。不想那人的功夫,既高明之极,也邪门之极,剑芒中竟能含有毒气。张天寻在伤口处抹上了最好的金疮药,伤口却总是不能愈合,隔一段时间就会破开口,血不停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