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的家和她这个人一样,由内而外的透着冷淡,不经意间透着极简的感觉。
客房靠近门口,墙上挂着一幅掐丝珐琅的画,一支鸢尾独自盛放。
干净整洁,似乎一直有人打理。
加布里埃尔不想表现得太奇怪,可只要想到她就睡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得快要爆炸。
浴室里放着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似乎是给某个经常来这里过夜的人准备的,加布里埃尔心里一沉,想到客房衣柜里孤零零的浴衣是男人的尺码。
桌上摆着煎蛋培根和咖啡,加布里埃尔心情复杂,“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和简白字正腔圆的法语不同,他的口音带着贵族傲慢的腔调,光听声音都能脑补出凡尔赛宫里喝下午茶的人长什么样。
“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穿着旗袍,早餐要吃小笼包,杯子里永远都有茶叶?”简白失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么刻板的刻板印象。
加布里埃尔喝了一口咖啡,迟疑着说“洗手间里有男士的护肤品。”
他不至于自恋到以为这些东西是专程为他准备的,却忍不住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简白在他对面坐下,“那是我一个朋友留下的。”
一个会在这里过夜,留下洗漱用品和护肤品,甚至还有浴袍的,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