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不打算继续和他争辩,进了书房开始批改学生的作业。
加布里埃尔站在客厅中央,感受到深刻的孤单,明明她就在几米之外,他却觉得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整个太平洋。
两个小时后,简白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见加布里埃尔还在客厅里坐着,见到简白出来,主动的为她倒了咖啡。
“太晚了。”
简白没有接杯子,敲了敲手表。
加布里埃尔拿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就要走,忽然被简白叫住,“把你的摄像头和窃听器都拆走。”
屋里陷入片刻寂静,加布里埃尔还想挣扎,曾被驯服的本能最终占了上风,灰溜溜的把台灯下的窃听器和花盆里的摄像头拆下来。
“你只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应该离开了。”
“我在这里工作。”
简白说“你在这里没有公司,也不会有公司。”
加布里埃尔还想说什么,却因她的眼神沉默,她不是自己说什么都会信的那种人。
短暂的冲动过后,加布里埃尔镇定的看着她,“我不接受你单方面提出的分手。”
“分手都是单方面的。”简白不耐烦的说“而且我和你不是分手,是解除合约。我享有主动结束的权利。”
加布里埃尔低声说“如果你有主动结束的权利,为什么要把我加入Under Rose的黑名单。”
不止是Under Rose,加布里埃尔曾去过的每一家俱乐部,都在那之后很抱歉的对他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并未查询到您的会员资格。
直到三个月前,他才在出差途中,偶然碰见了很久没见的查尔斯,他说:尽管这两年鸢尾夫人再次销声匿迹,但她的代理人银鹰爵士依然在圈内享有很高的声望,他们开口说不让你进入,其他俱乐部自然不会和他们对着干。
换言之,他们分开后,简白第一时间关上了这扇曾经短暂向他开启的大门。
“你不愿意和我保持关系,为什么也不许我和别人有关系。”
简白说“我从来没有限制你和任何人发展关系,俱乐部的事情也不归我管,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可加布里埃尔根本不听这些,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只穿了衬衣,手掌贴在心口,只隔了薄薄的一层棉布,掌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我不相信你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