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杜邦走远后,威廉的表情绷不住了,要不是知道内情,他差点就跟着加布里埃尔骂了,他敬佩的冲着加布里埃尔鼓掌,这是什么颠倒黑白,阴阳怪气的高手啊。
也就是别墅内部没有监控,不然杜邦要是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肯定会惊掉下巴。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简白是受害者,加布里埃尔几句话就让她处于弱势,查尔斯但凡想要翻案,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质疑。
一个身高比他矮十几公分,受了重伤,还每天被抽血的虚弱病人,是怎么极限反杀,把他捅了个半死?
“可是你这样不是默认了你才是动手的人吗?”威廉小声道。
加布里埃尔瞥了他一眼,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明明是正当防卫。”
威廉抖了抖,奇怪道“简伤得很重吗?为什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
“做了个全身检查,肋骨断了两根,手上有划伤。别的好像还好。”
“那怎么不出来?”
“我让她在里面睡一会儿。”加布里埃尔看了一眼旁边还亮着灯的手术室。“什么时候他出来了,或者不动了,简再出来。”
幸亏这是私人医院,要是公立哪能让他这么干。威廉从没见过这样的加布里埃尔,好奇道“你平时在公司开会就是现在这样吗?”
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一点情面都不讲。
加布里埃尔合上手机,恢复了平时的表情,和煦而没有杀伤力。但现在威廉却能从他的笑容中察觉出几分很淡的,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情绪。
“生意就是生意,公私不分是大忌。”加布里埃尔看了眼手表,表盘边上有几滴不小心蹭上去的血,分不清是谁的,但一样刺眼。
加布里埃尔用手指擦去血迹,站起来整理衣袖,来到手术室门前,按响呼叫铃。“时间差不多了。”
几分钟后,手术室推出来病床,简白已经睡着,但不太安稳,还在浅睡眠阶段。
加布里埃尔跟着床去了VIP病房,洗了温热的毛巾,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擦简白脸上的血痕。
她白得过分,长期失血让她的各种指标都跌破底线,虽然没有严重的外伤,但医生说至少需要半年的静养,身体指标才可能恢复。
威廉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加布里埃尔,忽然说“你考虑好了吗。”
加布里埃尔没有回头,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他,他的答案也一直都是同一个。
“考虑好了。”
“不改了吗?”
“没打算改。”
“行吧,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