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只有千年，远远比不过圣族随便一个圣祖，甚至比不过解除神罚后的自己。
血冥笑了笑，继续说道：“而且，在踏入神宫境之后，返虚修士的寿元，竟然与入圣境相差无几，这正常吗？”
南宫晴感到后背一凉，已经明白了前辈在说什么。
世界不完整，所以修士也出了问题。
“前辈，那您，是不是？”
“不错。”血冥不意外圣主的聪慧，也没有选择隐瞒，“圣族不算沧澜界本土修士，由于特殊的原因，哪怕出生在这里，也不受此界规则约束，所以我们身上有完整的道则。
说句难听点的话，同为返虚之境，我能轻松杀死十倍于自己的对手。”
尤其是没有了神罚，他的真实战力估计直逼大乘巅峰修士。
这样的沧澜界，怎么可能赢得了星战？
有了如此直观的对比，南宫晴眨眨眼睛，问道：“前辈，您是觉得，大家修为倒退，其实是世界的意思？”
“这个，我不能肯定，只是根据修炼的常理来做假设。”
心里少了几分戾气之后，血冥的脑子越发灵光，“修为不是废除，而是毫无痕迹地倒退，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为的手段，可以做到这一点。”
“原来是这样，多谢前辈教导。”
南宫晴起身行了一个大礼，万分庆幸自己能到这么一位大前辈的帮助。
血冥看着对自己行师礼的圣主，内心不免有几分触动，想了想没有避开。
他觉得这个姑娘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算不得什么好人，为了达到目的可能会不择手段，但若是有选择的余地，也不会无端作恶。
“圣主，且再看看吧，如果事实真是我猜测的那样，所有人的修为都会倒退的，包括你。”
“可是，我没有感觉。”
“呵呵，这说明您的天资绝顶，还不到时候。”血冥摇了摇头，接着说出了另一种可能，“或者，您和我一样，本身拥有完整的道则，不受沧澜界……”
说到这里，他猛然顿住了。
原来，这就是云刹大人会认定圣主的原因？
圣主她，在上界的身份非同一般？
南宫晴不傻，前辈说的后一种可能，让人浮想联翩。
出身，一直都是她觉得难以启齿的地方，所以在替神女传话的这几年中，总是会生出‘赝品’和‘丫鬟’的屈辱感。
“前辈，您觉得我该怎么做才好？”
血冥深深看了对面一眼，之前飘飘荡荡的心思，似乎找到了着陆点。
有圣主在，日后是不是有机会，去真正的族地看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