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县的水路只能开小船,大船吃水深,只能停在乐陵郡,这些大船很多都是官府的,用来运送粮食或者税收,也可以搭载下官员…”
谢端给贺宣讲起了一路过来的场景,也就前几日新鲜些,后面都是一样的水,一样的岸边,就没什么趣味。
而且人在船上待久了,下船都有些不适应,总感觉地面在晃动,躺在床上床也在晃动,有些错乱。
下午小竹他们回来了,于五郎也回来了,贺宣问起这两日铺子的情况,跟于五郎说了一会儿。
中午喝了药,咳嗽好一些了,就是嗓子还是有点难受,鼻子总是流清水,贺宣让余婶帮着裁几块帕子,留着上学用。
“公子,周夫子说让你病好再去学馆。”小竹说起学馆里的情况。
“好的,小竹,你把这些日子的账簿拿来我对一下,烤炉里面还有一些红薯在里面,饿了先拿去吃。”烤鸡剩下那些都被院子里的人瓜分了,贺宣后来放进去的红薯应该可以吃了。
贺宣在正堂看着账本核算,鼻子堵住有些缺氧,平日里算得出来的数据,现在还要打下草稿,贺宣算的有些慢,还好内容都比较正常,就是建房子有些额外支出。
算到晚饭前,开支大概出来了,铺子的收入还算可观,一月下来能有二十余两的盈利,难怪城里人的收入比村里好多了,不过可惜自己不是官身,家里这些地也就买个小铺子,要是铺子做的太大,自己就不是庶民,而要改商籍了。
吃完晚饭,谢恒又拿来一碗药,贺宣刚吃饱,最后还喝了一碗汤,哪里还有肚子喝这碗药。
好说歹说把药放在厨房缓一缓,自己消化下,腾出点空余再喝。
谢端让谢华带着棋盘来正堂,虐了贺宣两局棋后,贺宣感觉风寒症状更严重了,头晕的已经不能思考。
“差不多了,可以喝药了。”谢端的嘴无情的说出这一事情。
原来虐自己两局棋是为了让自己喝药,大可不必啊!
贺宣无奈的看着药碗,谢华已经准备好了温水和桃脯,吃完药就能漱口。
万事具备,谢端佯装喝了一口茶,实际上,就是在等贺宣吃药。
闭上眼睛,一捏鼻子,大口咽下,这次喝的太快,呛到了,贺宣咳得脸红脖子粗的。
谢端从背后拍拍,问道,“没事吧?”
贺宣说不出话,挥挥手,表示无碍,抿了两口水才把咳嗽止住。
“这郎中是哪里的?”贺宣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避开这个大夫。
“县城请来的,说是安德县最好的郎中了,你喝了两剂药就不发热了。”谢端指出郎中还是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