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清闲,能在村里挣一份工钱,夫家自然愿意。
余有粮下了车,看到最小的妹妹都梳起发髻,脸庞圆润,不再是幼时模样,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问起家中情况,想起公子还没进屋,赶紧让小梅先去找父亲。
带的行李少,也不用其他人帮忙,几人就进了屋,余有粮把马匹带去牲口棚栓好。
余叔过了好一会儿才到,进家门这会儿气都没喘匀。
“公子,您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刚才还听村里人提起有马车进村,我都没想到是您,我得赶紧招呼人去县城把老婆子叫回来。”
余叔说了一串话,儿子都没见到,又想去看看儿孙。
“没事,余叔,坐下说,找个人去县城带个话就行,不用您亲自跑一趟,有粮一家也来了,您孙子都还没见见呢!”
贺宣看着余叔灰白了头发,脸上褶子也多了起来,不过精气神还好,看着就有力气。
提到孙子,余叔满是期待,周美芳带着儿女见过公公,一走就是三四年,书信都不方便。
难得一家人团聚,贺宣让他们先回去好好休息,舟车劳顿,有话慢慢说。
自己也得洗漱下,补个觉,昨天赶路赶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村里这几日忙着秋收,余叔安顿好了儿子一家,就急匆匆让人带话去县城,让余婶买菜卖肉,公子回来了,可不得准备好饭菜。
家里安顿好了,忍不住又往地里跑了一回,让佃户们好好干活。
贺宣一觉睡醒,确实没想到村里这么忙,正好赶上秋收的尾巴,也难得没被村里人围着问东问西。
让三哥自己在村里转转,贺宣打算下午去村里找族长和二叔,看看族里需不需要帮助,顺便去趟老宅,拜见贺母。
贺母这些年变化很大,眼看着讨厌的人过的越来越好,自己两个出息的儿子,却因为各种原因蹉跎在家,让贺母变得越来越不平。
虽然嘴上不说了,但心里就觉得是贺宣吸走了贺家的运气。
年节上香祭祖的时候都跟去世的贺父告状,说贺宣都不回来祭祀,让贺父别保佑他。
多保佑老大老二,三个孙子,只要孙子考上秀才,就给贺父多多准备祭品。
眼看着贺宣升官发财,内心嫉妒,跟几个孙子说让四叔带他们去京城念书,以后有大出息。
其实不盯着贺宣,贺家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贺母的生活比村里的老人要好的多,日常还有下人伺候。
可惜人都是不知足的,这山望着那山高,尤其是族学考出童生后,里甲里长们都围着两个童生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