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见便知晓这个老头有来头,白卓毕竟担任过京官,觉得此人略有眼熟。
便试探着开口问道:“先生可是路之远路大人?”
路之远也一脸懵逼,这里怎么有人认识自己。
“是,我是路之远,不过不是什么大人,早就罢官了,我现在就一普通兵卒矣。”
“在下白卓,原为礼部郎中,后跟随周将军来到北凉,效犬马之劳,这位就是周将军。”
白卓看到众人都有些疑问,便解释道:“路大人原为司农寺卿,只是不知因何事来到了这北凉,还是这般模样。”
“原来是司农大人,失礼失礼。”周凌云听闻赶忙行礼。
“我现在就是一罪人,不是什么司农寺卿。”
“白司马,带路大人先去洗漱,路大人一路风尘,歇息片刻。”
“诺。”
白卓带着路之远告退。
费乐成见二人离去,便问道:“路大人怎么来到这里了?因何事还充军了?”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听白司马这么说,这个路大人确实来路不小,竟然是司农寺卿。”
周凌云对柳胜说道:“柳大哥,麻烦查下这个人情况,看看能查出什么。”
“好的,我这就去。”
一个时辰之后,柳胜带着兵部的文书前来,周凌云一看原来是调兵的详录。
“从这上边记载来看,这个路之远罪名为妄议朝政,改判充军。”
“没有了?”
“没有了。”柳胜回道。
周凌云无奈:“看来只有问他本人了,一会宴席上问吧。”
不大会,白卓带着路之远再次前来相见,经过一番打扮,路之远才算有了人样,此时的他身材还是那么匀称,眼神也算有神,孔武有力,精气神犹在。
“路大人,刚刚在偏殿略备薄酒,为大人接风,请。”
“不敢,罪人不敢,罪官现在已经不是司农寺卿了,大人折煞我等。”
“路大人不必客气,请。”
周凌云还是将他安排坐下。
当所有人都坐下之后,周凌云才再次问道:“恕凌云唐突,敢问路老先生因何事落得了一个妄议朝政的罪名,不知可否告知?”
路之远叹了一声气:“老朽无能啊,朝政混乱不堪,国事困难,民生多艰,老朽想为民请命,却落得了一个充军下场,可谓无可奈何啊。”
费乐成劝慰道:“老先生为国为民,问心无愧,只要志向犹在,何愁不能为民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