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这个眼神，却让秦坤心里升起了恐惧。
他看着陈陆仁，脸色难看的开了口。
“成王败寇，你要杀，就杀。”
“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秦坤当即便开了口。
“呵...”
“你觉得，我会稀罕你那些信息？”
“你不过是一个本就不该存在于人间的异类而已。”
陈陆仁冷笑着回了一句。
“你放屁。”
“我本就生于人间，只不过于你立场不同而已。”
秦坤立刻反驳了起来。
“生于人间...真是这样么？”
“从你身上，我看到了过去...”
“同时，也窥见到了你未来的结局。”
“你至始至终都与人间格格不入。”
“因为...你降生之时，百诡送行，遭到了人间规则的排斥，差一点连累了你的生母。”
“是东瀛镇国圣庙中留下的一滴徐福之血才让你顺利降生的。”
“但，若仅仅只是徐福...自然是不可能，然而这家伙当年离开大夏东渡而去时，却窃取了始皇的一缕气息。”
“因此你才得到了行走人间的身份。”
“我，可有说错？”
陈陆仁缓缓开口，将秦坤的过往直接说了出来。
而这话一出，一旁的老神棍脸上却是流露出了惊讶之色。
事实上。
他对秦坤的真正身份其实并没有怀疑多少。
毕竟，这家伙是除了自己之外，最有资格掌控十二铜人的人。
因为他来自秦家啊。
但现在听到陈陆仁这番话后 ，却突然间恍然大悟了起来。
始皇的一缕气息，自然有资格掌控十二铜人。
但...前提得是，这世间不存在始皇血脉后裔才行。
这就好比财产继承人一样。
老神棍一脉，才是始皇的第一继承人。
而秦家，又或者已经落寞的赢家，只能是第二或者第三顺位继承者而已。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秦坤以始皇鼎的下落诱惑老神棍前往彼岸，无非就是想阻断他回归之路，从而让自己变成第一顺位继承人。
但，这个计划却失败了。
老神棍居然留有后手，虽然本尊无法回归，但却以另外一种形态回到了人间。
因此。
秦坤只能勉强掌控十二铜人而已。
而这也是当初姜然然所说的始皇是最具争议的人王这番话。
其实，争议的并不是人王这个身份，而是人王的传承。
此时此刻。
老神棍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却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