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卑微,言辞诚恳。
虞江寻从未出过东宫,自然是从未见过当朝陛下的。
且不论他究竟是位怎样的帝王,在虞江寻的心中,她只愿意服侍萧承熙一个男人。
萧承熙:“孤的身边还不缺宫女,你说心意?孤想问问你,你心悦孤吗?”
虞江寻先是一怔,随后立即点点头。
这五年,她尽心尽力服侍着萧承熙,小到他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她全部记得清清楚楚,比任何一个人伺候的都要好。
她自然是心悦他的。
“既然如此......”
萧承熙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散漫的笑,缓声道:“那你更应当为了孤,去到陛下身边了。”
虞江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倘若孤没有捡到你,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吗?”
“孤怕你应付不了陛下,所以特意命人调制了一种奇香,只需化在温水中,便可迷人心智,究竟要怎么用,就要看你自己了。”
“你只需要知道,孤要你用它迷惑陛下的心智,让他宠着你,爱着你。”
虞江寻哽咽着:“奴婢不明白,难道这东西就不会影响奴婢了吗?”
萧承熙的眼神忽然变了,他意味不明道:“这些年你都习惯了,这些迷香不会影响到你的。”
虞江寻神情一滞,声音打颤:“何时的事?”
萧承熙是早有预谋。
或许比虞江寻想的还要早。
她猛然明白了什么。
这几年的时光里,她的身子出现了很奇怪的毛病,哪怕萧承熙找来医术高超的御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每个月总会有下雨或者刮风的时候,特别是春夏时节,雷雨天气格外的多,每到这些时候,虞江寻浑身无力,呼吸极度困难,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拼命呼吸也无济于事。
她只能躺在榻上,垂死挣扎般地用力呼吸,一直憋到整张脸涨红,才能慢慢缓和过来。
萧承熙见到过数次这样的场景,每一次都耐心陪在她的身边,心疼地望着她,低声唤她阿寻,帮她抚顺着脊背。
之前萧承熙经常在她的房间内点燃某种香料,她闻过之后,初次只觉得头昏脑涨,意识不清,后来她日日都需要闻,渐渐就习惯了。
虞江寻曾经也问过萧承熙,那香料是什么用处,可萧承熙始终笑得温和,告诉她:“阿寻,这只是普通的香料,孤永远不会害你的。”
虞江寻天真地相信了,由一开始的每日焚香,到后来间隔数日再焚香一次,她彻底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