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竹青灵光一闪,突然抬手指着茯苓,说:“既然不是婕妤做的,那肯定是她身边的宫女!”
茯苓没想到竹青会转而冤枉自己,一时慌了神,对上众人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忙跪地辩解:“奴婢没有!你不能因为步摇出现在我们这里,就随便想冤枉谁就冤枉谁吧!”
竹青道:“我可不是随便冤枉,虞婕妤她是主子,想来是不会干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但你不一样,一个贱婢而已,平日里好东西没见多少,谁知道你手爪子干不干净,万一想偷了它去换钱呢!”
她这番话说的着实难听,虞江寻突然站到茯苓前面,冷声质问:“她是贱婢,那你是什么?”
竹青一时懵了,转头看向贤妃。
贤妃悠悠道:“竹青是本宫的贴身宫女,自小就跟着本宫,和她这样的宫女自然不同,虞婕妤,本宫可以相信这步摇不是你偷的,可你身边的人,万一真的手脚不干净呢?本宫还是劝你好好擦亮眼睛。”
茯苓莫名其妙被冤枉,格外委屈,眼眶都红了,大声解释:“奴婢真的没有,奴婢一直在婕妤身边伺候婕妤,根本没有离开过,也没有任何人看到奴婢接近贤妃娘娘。”
竹青眼珠子一转,连忙说:“说起来,奴婢是有一段时间短暂离开了,当时娘娘让奴婢去多取些花瓣来,娘娘也一直闭目养神,当时要是真有人悄悄接近了,谁也不知道。”
茯苓道:“真的不是我!奴婢都不知道这步摇放在了哪里。”
竹青说:“当时就放在衣物上面,一眼就能瞧见,奴婢还以为不会有人偷东西,这才会不加掩饰搁下了,没想到就招来你这么个小贱人!”
说罢,她转而看向贤妃,道:“娘娘,她的嘴巴硬得很,就这么问,她肯定不会说真话。”
贤妃点点头,将她的步摇拿在手中把玩,说:“宫女犯错,本宫自然不能惯着,尤其是这样胆敢偷主子东西的宫女,日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这件事毕竟是和贤妃有关,而且也只牵扯到一个小小的宫女,事情不算大,皇后没再管,任由贤妃处置。
贤妃狠声道:“把她带出去,这双手不是不干净吗?打五十下戒尺,再掌嘴三十,将她打发去浣衣局。”
话音刚落,虞江寻就道:“茯苓是嫔妾身边的宫女,她的去留也理应由嫔妾做主!”
贤妃挑了挑眉,问:“哦?你就这么想让一个会偷东西的宫女留在你身边伺侯你吗?那好,本宫不打发她去浣衣局,只是这责罚还是要领的。”
“奴婢没错,为何要领受责罚!”
茯苓红着一张脸辩驳。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让贤妃彻底恼怒了。
她仗着众人知道她现在怀有身孕,当即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这步摇又没自己长腿,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虞妹妹的衣物中,臣妾气不过要罚她,区区一个小宫女还敢顶撞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