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亲王听见王怀国如此说,心中也着急起来,态度马上就转变了。“我讲的意见也不能完全放弃,明天再计议一下吧。”
王怀国马上又抢话道:“如今王爷处理事情犹豫不定,这是不明智的;面临危难,不能决断,这是不果敢的。况且,王爷平时畜养的八百多名武士和您的旧部闽南袁家军两万余人,凡是在外面的,现在都已经进入宫中,他们穿好盔甲,手握兵器,起事的形势已经形成,王爷怎么能够制止得住呢!”
清河亲王再次征求其他人的意见,大窟鬼却说道:“太子凶恶乖张,野心早已毕露,陛下现在还好好的,整个朝堂都是他说了算。太子作乱的心思没有满足,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假使太子如愿以偿了,恐怕天下就不再归夏邑所有。以王爷的贤能,捉拿太子就如拾取地上的草芥一般容易,怎么能够为了信守匹夫之节操,而忘了国家社稷之大事……”
而此时,清河亲王心想的是可以起兵,但是却没有说出口,王怀国和大窟鬼等人不甚明白王爷的心思,便问道:“王爷认为舜帝是什么样的人呢?”
“舜乃圣人也!”
大窟鬼继续说道:“假如舜帝在疏通水井的时候没有躲过父亲与弟弟在上面填土的毒手,便化为井中的泥土了;假如他在涂饰粮仓的时候没有逃过父亲和弟弟在下面放火的毒手,便化为粮仓上的灰烬了,如此后来怎么还能够让自己恩泽遍及天下,法度流传后世呢!所以,舜帝在遭到父亲用小棒笞打的时候便忍受了,而在遭到大棍笞打的时候便逃走了,这大概是因为舜帝心里所想的是大事吧!”
清河亲王心中还是忐忑,便命人算卦以卜吉凶,恰好苏远候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回来,便将占卜的龟壳夺过来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道:“占卜是为了决定疑难之事的,现在事情并无疑难,还占卜什么呢!如果占卜的结果是不吉利的,难道就能够停止行动了吗?”
“哦,正好苏大人回来了,打探的情况怎么样。”清河亲王万分着急地问道。
“王爷,如您设想的一致,打探清楚了。通过跟太医的谈话中了解到,陛下的头风痼疾犯了,从任留城班师回朝的时候开始,就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最近越发的严重,好像一月有余没有清醒过来。凡是去给陛下看病,都得要通过太子的人严格审查,否则很难进入万福宫的, 就算贵妃娘娘都不许随意进出。”
“难怪如此……本王见不着父皇,安仕全阴阳怪气地说话。”
“这下就明朗了,之前皇帝陛下所有的诏书都是太子私自发的,这也太胆大包天了。”苏远候骂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