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车对面站了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头,身后跟了两个打手,个个膀大腰圆,旁边还有一个干瘦干瘦的小老头,一看就像是狗头军师的模样。李左车认得领头的老头子,是在市丘君府上说过话的山阳君。
想不到这山阳君表面上软弱,生怕市丘君真杀死了韩非引来麻烦,私下里直接派人截了从司寇府出来的人,大摇大摆地抓到自己府里来了。
山阳君摸了摸小胡子道:“你是何人,到新郑来所为何事?”
李左车反问道:“你又是何人,无缘无故把我抓到这里来,你可知韩国是有王法的地方。”
那个干瘦的小老头嘿嘿一笑,拿起一根还粘着血的皮鞭道:“到了这里,你还讲什么王法,老实讲来,免得皮肉受苦。”
李左车让他们擒住自己,无非就是为了探出这些人的老窝,如今目的已达到,自然没必要嘴硬找打。
李左车诚恳道:“我是赵武安君之孙李左车,到新郑来是游玩的,昨日家里差人来寻,说是家中有事,让我速归,刚出城就被你们抓来了。”
那山阳君听了大吃一惊,赵国武安君之名何人不知,想不到自己一不小心绑了武安君的孙子,这却不好收拾了。
依山阳君的性子,往日押到此处来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或者勒索钱财到手,或者要的消息到手,都是直接把人杀了。反正不担心身份泄露,每次山阳君讯问都未遮掩自己的身份,如今不慎抓住了赵国武安君之孙,又让他看了自己面目,此事实在难办。
思之良久,山阳君想着事已至此决不能放了李左车活着离开,因此又开始问话道:“你们一行三人,另外两人是何人,为何没有跟随你而行?”
“那是我的师父和师父之女,他们还未玩够,我有事先回。”
山阳君靠近了,盯着李左车双眼道:“市丘君可是死在你们三人手中?”
李左车显然一愣道:“市丘君是何人?”
山阳君看得十分仔细,李左车应当没有撒谎,自己的确抓错了人,心中更是懊悔。虽已决定杀了李左车,只是此事参与者数十人,难保没有人泄露出去,特别是自己身边这几个人,李左车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若是传出去了武安君岂能善罢甘休。
山阳君又问道:“你为何在司寇府上住了这么久,跟韩非是什么关系?”
李左车老老实实道:“司寇大人跟我师尊相识,是以我们到新郑来就直接投了司寇府,我跟韩非却并不熟悉。若你是韩非的仇家,找我却是找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