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可是实实在在做到了尽忠职守,报效朝廷。
如果今天他们没有赶到,沈安是下定了决心要以死报国的!
泰宁侯连忙开口吩咐道:
“让儿郎们稍作休息便登上城墙,接替守军的防务!”
沈安的守军已经损伤太重了,完全没有战力了。
“遵令!”
泰宁侯话落,亲军闻言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帐传令。
这些奔袭千里的骑军,匆匆吃过两张面饼后便登上城墙接替了守城的工作。
待亲军走后,泰宁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沈师长,儿郎损失如此巨大,为何不让朝鲜军充作主力?就算其战力低微,守城也总有些用处的吧?”
泰宁侯不明白,朝鲜兵就算再拉也没有这么拉吧?
他记得很清楚,上次成国公追击瓦剌,朝鲜开城的万余朝鲜兵可是坚守了数日才败亡。
更何况这次朝鲜国都汉城可是有十余万朝鲜军,坚守十天半月还是绰绰有余的。
为何沈安独独要用让麾下五千儿郎苦苦坚守?
听到泰宁侯开口,沈安脸色顿时不太好看,顿了顿无奈开口道:
“军侯,你有所不知,朝鲜之兵虽是归我统辖,然其终非我朝之兵也。我接到的命令,是驻守汉城。”
听到沈安隐晦的开口,泰宁侯瞬间皱起眉头。
难道朝鲜国王敢出工不出力?他就不怕大明震怒吗?
看到二人的反应,沈安叹息一声,索性挑明了开口:
“军侯,我并无朝廷旨意调动朝鲜之军,而统兵之权只是有名无实。朝鲜国主位同王侯,我也无权强令其配合。”
沈安虽在朝鲜国王手中要来了统兵之权,但是其中的弯弯道道可多着呢。
兵实际上还是朝鲜的兵,一旦朝鲜国王不愿意,那都是白搭。
听到沈安的话,巨鹿侯很是疑惑:“那朝鲜国王傻了不成?汉城若破,他能有好果子吃不成?”
泰宁侯听到巨鹿侯单纯的话,嗤笑一声:
“汉城若破,朝鲜国主是没有好果子吃,毕竟倭军凶残,但若是手握重兵的朝鲜国主那结果可就截然不同!”
政治就是如此单纯,一切与仇恨无关,只与利益相关。
哪怕有多大的仇怨,只要朝鲜国主手里有足够大的筹码,那他便可高枕无忧。
无论是明军败还是倭军败,他都可以选择另一方投诚,至于百姓的死活苦难,从来不是上层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