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裳绮一惊，“啪”的一声合上了相册，耳边是顾怀之哈哈大笑声。
“一翻开就这么香艳，啧啧啧，不得了。”
谈裳绮瞪他一眼，“闭嘴！不许说了！”
她重新打开相册，说着“你不许笑”，把那张照片拿出来，背面写着“儿童节”三个字。
“我给你说过，我检查身体那天，是5月27日，医生说我有四个月。这张照片是几天之后的儿童节拍的。”
顾怀之点点头，“你说的那位阿姨很细心，还一直给你留着照片。”
“嗯。”
谈裳绮以前的照片并不多，第二张和第三张是她坐着和站着照的，谈裳绮说，那是她会坐、会站时候的留念。
第四张是合影，大概有七、八个小朋友，谈裳绮在照片里看起来有五岁的样子。
她指着照片里的人，说道，“我还记得，这个男孩叫小海，他是人贩子被抓了之后找不到亲生父母送来的。后来被领养走了。这个男孩叫大宝，是父母扔了的，也被领养走了。这个女孩，叫美美，我那时可羡慕她了。领养她的叔叔阿姨一看就是有钱人。”
顾怀之抬眼看她一下，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点点头，翻看下一页。
“你是不是想问，我被领养过没有？”
顾怀之拉着她的手，“是，我想知道，不过你可以不说。”
谈裳绮用另一只手抚在了他手上，“没有，没人领养我。除了我，还有大头和伟伟，”她指了指照片上，“这个是大头，你看这里有个拐，他少一条腿，这个是伟伟，他看起来不太正常，他有先天性的痴傻。我是因为资料上有关于体弱的记录。那时候领养的人要看孩子详细信息的，都是怕我麻烦，怕我爱生病，不好养活，所以不要。”
顾怀之把相册放在一边，将谈裳绮抱坐在自己腿上。
他又做错了。还以为说出来是对她好，没想到是这样的状况。
“我不该问这么多。我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让你难过。”顾怀之不知所措，紧紧抱着她，在她发顶亲吻。
谈裳绮以前说的高中之前自卑，还有自己刻意去锻炼身体，都有了答案。只是没想到，这个答案是如此的不堪。
“怀之，没事的，我愿意告诉你，我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