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之沉默了很久，杨赫扶着梁语坐下，三人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顾怀之用晦涩的声音问道，“她病好些了吗？”
“你说呢？”梁语没怎么客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烧了，是我牵她的手才发现的。”
杨赫道，“你现在想想，当面谈就好好谈，别再吵闹，不想当面谈，我帮你传话。”
顾怀之摇头，“我不想见她。”
杨赫和梁语对视一眼，真是死鸭子嘴硬，什么不想见，分明是不敢见！
顾怀之靠在沙发背上，长出了一口气，“她和顾子誉，还有顾子誉身边人说话的声音，我去鉴定了，不是合成。我只当是有人模仿她，就去查，结果发现了很多事，我统统可以当成是假的，但是最后，我发现，有件事，很难造假。”
“是什么？”梁语问道。
“她的头发。我抓到一个人，说是和谈裳绮起了冲突，争斗过程中，抓下一把她的头发。那是她的头发，我一共鉴定了三次。第三次，我亲手拿着那些头发和谈裳绮家里梳子上的头发做的鉴定，我盯着做的，是她的头发。”
梁语不解，“就这样，你就怀疑她是对方派来的卧底？”
杨赫倒是听出了一些门道，声音的事情是导火索，头发的事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中间的“很多事”则是让他怀疑的程度一步步加深。
“老顾，你说的很多事是什么事？”
顾怀之低头沉默，显然是不想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