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仔惊喜归惊喜,看着可不怎么精神,阿蛮奇怪问道:“你今天怎么搞的,看着很不阳光啊。怎么,你爷爷逼你学习,累着了?”
豹仔嗯嗯应着,却是问道:“上回给哥揍脱臼的那个人叫啥来着?我光记得是个做地产的了,身边还有个高手,他叫啥名字,长什么样来着?”
不明白豹仔好好的为啥问这个,阿蛮奇怪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豹仔知道直接问,阿蛮只会更好奇,于是故做轻狂地笑起来:“还能干啥,我记着他,万一将来遇上,我得帮哥揍回来。”
阿蛮听豹仔胡吹大气,不禁笑起来:“哟,你还怪有良心嘛,那哥哥可就指望你了。”
只当豹仔少年意气,阿蛮也没太当回事,就把夏金海的情况胡乱说了一通。
闲扯完,阿蛮又追问:“收货地址你还没给我呢。哥哥我明天去买电脑,本来还纠结你小子值不值一台电脑,看你这么有良心的份上,就给你买台好一点的。”
豹仔那木楼本来就是个幻象,阿蛮出现,他也懒得维持了,房子就在一点点消散。阿蛮问豹仔要地址,本以为豹仔会开心一阵,却没想到豹仔身形晃了两晃,比他的房子消失得还快,看上去就像原地下线了。
阿蛮愣了一愣,摇头苦笑:“连觉都睡不好的么?”
阿蛮懒懒地望着湖边一栋栋楼房,发现自从众多织梦人参与之后,周边的风景越来越丰富了。正想着找谁见个面,忽地心神一动,感觉到有人在召唤。
身随念动,只一瞬,阿蛮来到一个梦境。
熟悉的梦境,红烛高烧,罗帐绯红,朱红的木架床床沿,坐着凤冠霞帔的新娘。
阿蛮忽地有种心痛的感觉,却是平静地,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新娘怔怔许久,也说:“好久不见。”声音有些颤。
阿蛮忽然有些生气,差点要说:“每次见面就是洞房,别废话了,直奔主题吧。”心里却是一软,颓然坐在桌边,问道:“你还好吧?”
新娘怔了半晌,才问:“你呢,过得怎样?”
“我搬到羊城了······”阿蛮开始说起近日的生活。
新娘问:“去上学怎么把妈妈也带去了?钱够用吗?”
被人这么一问,阿蛮忍不住也笑起来:“棉花才三十三,还很年轻,也没过过啥好生活,带她出来看看,说不定她能有新的人生呢。”
这种话,在别处说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在梦里,在她面前,阿蛮说这样的话,就很自然。
“真是个好儿子。”新娘感叹,又柔声说,“你坐太远了,能不能坐我身边来。”
阿蛮挨着新娘坐下。
新娘问:“要开学了,学费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