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家家菜地都浇粪水,闻到气味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自己家也这么干,村里人都习惯了。
谢茯仰起头:“你想去镇上?”
“我只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既然不想去镇上,那就听她的。
裴青生不想强求她。
见她拿着衣服去了杂物房,今晚他也要洗个澡。
想到什么,耳垂渐渐发热发红。
他不是重欲的人,但自从开了点小荤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总想着和她亲近。
他也想让她舒服。
……
夏日炎炎,微风吹过耳边的发丝,谢茯抬手将垂下的头发别在耳后。
快晌午,洗了头发还没干透,披在身后。
七月过大半,再有几天去地里掰苎麻。
站在屋檐下梳着头发。
“青生,苎麻叶药铺还要不要了。”
裴青生正在屋里抄书:“拉去镇上问问,不要我去肉市问,能卖一点是一点,咱家留着也没用。”
“行。”
她去地里看过,二麻比头麻矮了些,收成估计也会少,等二麻收完地里放点水。
谢茯将头发挽起来,进屋织布。
临近晌午,郑桂花敲响了大门。
“怎么了嫂子。”
“我来问问,你明天去不去后山砍柴,我家柴火快烧完了,咱们去守财叔家借驴车,还和去年一样,咱们一块,相互有个照应。”
谢茯点头:“青生一起,我们去后面那座大山,砍些粗壮的柴火回来,去里正和太爷家借斧头用。”
“成,明早我去守财叔家借驴车,咱们三个一块。”笑呵呵地抬了一下手,“回去吧,我就来跟你说这事。”
去年砍得柴火上个月烧完,一直让几个孩子去树林里拾柴火。
小树枝不经烧,抱回来一大堆,两顿饭烧完,得天天出去找。
家里那两小子因为天天让他们去捡柴火,今天发脾气不去了,说啥都不动。
郑桂花回到自家院门前,看见主屋的房门虚掩着,瞥了一眼,收回目光。
正要回自己屋里,她婆婆站在门口看着她:“你过来。”
“娘,啥事啊。”
田稻穗问:“她家二麻快要收了,有没有来叫你。”
“叫了,应该还是上次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