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生~”
裴青生像是被蛊惑了,双腿无意识的转动,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她身边。
谢茯嬉笑着扑上去,脸埋在颈窝处蹭着,像小狗一样猛吸他身上的味道。
“我家青生真香,想不想要~”
话音未落,手已经动了起来,已经由不得他想不想。
——
裴青生拍死了一只蚊子,起身在床边的水盆里洗干净手,拿过一旁的抹布擦干净手,躺回她的身边。
谢茯往里动了一下,眼皮沉重,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青生,别靠得太近,热。”
“嗯。”
左手委屈地抓住她的手,怕她还会嫌热,又改为抓着小吊带衣摆处。
“睡吧,扇子给我。”
接过她手中的扇子,轻轻扇风。
“睡吧,没有蚊子了。”
谢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很快进入梦乡。
裴青生睡着后,手中扇子突然停下,又会突然扇动起来。
夜里听到身旁的人不停地翻动身体,立刻摇着扇子。
第二天一早醒来。
谢茯精神不济地睁开眼,见他正在穿长裤:“青生,昨晚好热,我没睡好,你呢。”
“我也有点,你再睡会,我去做饭。”
她眯着眼睛摇头:“不睡了,白天睡多晚上睡不着,出去洗把脸,凉快凉快。”
裴青生拿过床尾挂着的衣服帮她穿好,又蹲下给她穿上草鞋。
“我烙点韭菜饼,再烧个汤。”
昨晚割得韭菜还有一把。
“行,随你做。”谢茯伸着懒腰出门。
洗漱好,拎着尿桶去菜地。
粪勺是葫芦和一根木头绑起来的,制作简单,家家都有。
每根菜秧下都浇一点,雨露均沾。
郑桂花从茅房出来,说道:“瞧你样子昨晚没睡好吧。”
“是啊,太热了。”
“到了八月更热,席子底下别铺稻草了,躺上去闷人。”
谢茯浇着黄瓜苗:“没铺,早就抽出来了,但还是热,要有冰块就好了。”
“冰块是富贵人家用的,咱们农户人家哪用得起,对了,苎麻啥时候掰。”
“再过两天吧,明天后天,后天去打麻。”
郑桂花抬步向前走:“成,睡不着早点去,你忙着。”
“哎。”
浇完菜地,回家拎了半桶水,冲洗干净。
水桶放在缸边:“青生,后天去打麻,等会吃完饭我去和婶子们说一声,你去太爷家吗?去的话借麻袋回来。”
“哦对了,你去镇上卖麻叶,顺道买麻袋回来,不然收庄稼咱家没麻袋装。”
裴青生将烙好的饼盛出:“去,秤我去借,明天傍晚去打,一早婶子们去了咱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