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崇在想如何应对的时候,身后的官道上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不下百骑!小校等几名军士都是骑兵,那里听不出如此的动静。也都顾不上再和赵崇说话,抬眼望着来路。想看看来者又是哪路人马。
不过片刻,一彪骑士席卷而来,为首一骑胯下战马更是神骏非常,在小校的眼里,就是比起军中的甲等战马也不遑多让了。来人远远的距离赵崇十数步外,就翻身下马。身后的骑士更是在百余部步外,就齐齐停马,不在靠近。
“不知是那位大人到此,小人迎接来迟,还请恕罪。”来人的军职赫然是一部副将。单膝跪在赵崇马后,大声的问道。神态甚是恭敬。
“晦气,老子还以为是军中的袍泽,原来是这些只会在暗地里做些阴诡之事的家伙。我们走!”那小校一见来骑都是鹰抓骑士的打扮,不等赵崇回话,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后,一挥手几骑便跃过赵崇等人而去,甚至不在多看一眼清婉可人的竹子。
赵崇倒是不以为意,身后的竹子杏眼一瞪,左手一指那小校顿时就要发怒。却被赵崇挥手止住。身后跪拜的鹰抓骑士的头领也听到了小校的冷言嘲讽。
在几位军汉经过身边的时候,回首向着后方比了个手势。停在后方百余步的骑士们顿时散开,将官道堵的严严实实。小校身边的那位军汉一见如此情形,顿时暴跳如雷,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马刀。
但是手刚刚握上刀柄,就被小校死死的按住。
“倒也是一个性情磊落的汉子。罢了,只是过路的军士,你们就不要故意为难了。”赵崇叹了口气,对着还跪在调转了马头后半跪在自己马前的骑士副将吩咐道。同时还将自己借来的亲卫都指挥使的腰牌抛了过去。
那鹰爪骑士的副将一见腰牌,眼神顿时一缩,捧着腰牌的双手似乎是在捧着一块千斤巨石一般。这都指挥使的腰牌背面一个小小阴刻的“鹰”字让这位年轻的公子哥看起来更加的深不可测了。
身为鹰爪骑士的一名副将,当然是清楚鹰巢内部的架构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同僚之间口口相传的那几种高高在上的腰牌的式样,还是清楚的很。像这种带有阴刻“鹰”字标记的都指挥使腰牌,恐怕在整个组织内部都不超过十块。
至于比这种腰牌级别再高的,就只有那位神秘的鹰首了。
就连自己所知的潭州城,级别最高,掌管着数名和自己级别相同同僚的上司,在军中的级别也不过是略比自己高上一级的正将级别。这还是潭州城是整个荆湖南路的治所所在,所以鹰巢在此地的驻员级别都要高上一个等级的情况之下。
寻常的州府,无论大小,最高级别不过是名副将,麾下所能调度的不过是几名都指挥而已。而且人员大多不会满编,那里能像自己一个副将麾下就有两百骑骑士,以及三百辅助的配刀之士,足足有五百人!
可是这年轻的外来的公子哥随手抛过来的就是这样的腰牌,也不知是凭着本事爬上来的还是只依靠裙带关系混上来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物说出来的话,在自己这样等级的小人物眼里,那就是必须立即执行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