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垂拱内殿。
“陇右的情况如何?”赵崇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目光也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收了回来。站起身活动了一番有些酸涩的手腕。看似随意的对着守在殿内不远处,独自跪坐不语的竹子问道。
自从两位阁臣只剩一人后,自己每日需要看的书简奏折明显的多了起来。其中紧急的政务更是每每让自己挨到深夜也难以看完。
“戴家,宋家在陇右都算不是豪族。不过是小富之家。就算是两家有子弟出将入相之后,族中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甚至是为了减少受到凉人的侵害,两家都将在我朝效力的子弟全部赶出了族谱。
直到此番战后,朝廷偶然收复了陇右,两家的年轻一辈才全部得以在明面上归了宗族。两家的灵柩尚在路上,估计再有十余日,便可入定西。
至于军务方面,目前凉军似乎不断有骑兵自大漠跃过长城和大河往南压迫,李将军联手南宫将军,步卒坚守城池,骑兵呼啸旷野,维持的颇为得体。短时间内朝廷当无可虑。”
竹子款款自角落里走出,在皇帝的身前浅浅躬身后,细声细语的回到。连腰间往常时刻不离的军刀也不见了踪影。
按照竹子的本性,如何会如此作态。只是自己的那位同袍姐姐如今正在宫中,对于自己的一身男装打扮一向是看不顺眼的。在被训斥了数次之后,不得不做了些妥协,将腰刀放回了住处,这才让水寒珊稍稍满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