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普斯经过宫廷御医的治疗醒了过来。
被闻讯而来的内侍官沃特,恭恭敬敬将惹不起的玛丽和达内尔请到了其他房间。
老国王实际上只是气急攻心,以他的心理素质,不至于如此。
要不是因为玛丽过来后,“神迹”事件之后一夜没睡好,和今日被晚辈下面子的难堪,他还不至于晕过去。
御医拿出放血工具,准备救治国王的时候,就见陛下清醒了过来。
他心下舒了一口气,再次认真做过检查,没发现什么别的问题,便躬身退下。
又逃过一次。
“简直是粗鲁至极!”邓普斯抬手将手边的金质杯具挥到地上。
沃特心惊肉跳地躬身不语。
“果然是在偏僻乡野之处长大的孩子,被当做卑贱的奴仆养大,粗俗又没有任何教养!”
“她以为她是在对谁说话!”
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的老国王,恨不得立刻拔剑砍了那个毫无敬畏之心的孽种。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轻慢的对他说话!
“陛、陛下,您消消气,宴会马上开始了,您先换身衣服吧……”沃特赔着小心,劝解道。
他不劝还好,一劝之下,邓普斯感觉太阳穴都气得发胀。
本是不喜欢太过精明、能够揣摩上意的内臣,才选择的性情直白坦率的沃特作内侍长官,可是现在看来,太过憨直也不是什么好事。
“玛丽,你刚才说的很好!”达内尔按下心里的担忧,夸奖自家学生。
“你现在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已经能够保护你,所以,不用委屈自己。”
玛丽笑着拉着他干燥枯瘦的大手,“好,我会的。老师也别担心,我感觉到国王陛下只是因为太没面子,被我说羞臊了,才装晕的。”
达内尔???
装晕的?!
“当然啦,一会儿宴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您就知道啦。”玛丽非常自信的说。
果然,等了没多久,就有侍从来邀请他们师徒二人去宴会厅。
因为今天的特殊性,玛丽没有像老师一样穿着神袍,而是选了一件普兰式华丽风格丝绸大摆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