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清也好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到带孩子这么难。
听不懂又不会说话,一切靠猜,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猜到奶娃娃心思?
真的太难了!
带兵打仗都是一群糙汉子,他不爽了,将人拎起来揍一顿,多简单干脆啊!
钱晓兰见他又面露委屈,笑着安慰他:“你现在只是没习惯而已,等你习惯了,也就没那么难了。”
顾宴清一听,觉得有道理,他现在就是第一天带孩子,什么都不懂才会这样的。
等他带上两天适应了,一定就知道孩子一哭是什么意思了。
他想的很美好。
可惜,等到孩子会说话了,还是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下,终于把果果哄睡,钱晓兰也闭着眼睡过去。
顾宴清却紧张地时不时就要起身看一眼孩子,好确认她是否安好。
等到钱晓兰估摸着又要喂奶了,再次醒来,就看到他正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孩子的鼻尖。
钱晓兰眨眨眼,“你在干什么?”
顾宴清收回手,长舒一口气:“我刚刚都听不到果果的呼吸声了,吓我一跳。”
说着话,眼睛都有些红了。
钱晓兰就笑话他:“你也真是的,果果还小,呼吸声自然是小,有时候你的耳朵听不到也正常。”
说是这样说,但等到钱晓兰自己带果果时,她也做了同样的事。
此刻的顾宴清把话听进去了,下一次照样还会试果果的鼻息。
不只是他,之后每个给他们照看果果的人,在独自一人时,几乎都会做出这个动作。
这一夜,钱晓兰需要两个小时爬起来喂一次奶,然后进入秒睡秒醒的状态。
而顾宴清最多只是打个盹,完全不敢睡过去。
到了后半夜,几乎果果一哭,他就能准确判断是饿还是尿了拉了。
他正洋洋得意,带孩子也不过如此时,就听到胡桂芬在门外小声喊他。
他将果果放下,开门出去。
然后,都快三十的男人了,还让自家娘给揪了耳朵。
顾宴清疼得龇牙咧嘴,胡桂芬冷哼一声放过他。
“你这糟心玩意,害我担心了一晚没睡,该!”
顾宴清揉着耳朵,小声嘟囔:“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该信晓兰啊,有什么可担心得?”
胡桂芬懒得和他废话,让他顾着些母女俩,就要回去准备早餐。
结果才走出病房门口,就见荣倩提着三层食盒过来了。
两亲家打了招呼,便手挽着手,开心地回到病房。
“她奶奶,昨晚辛苦你了!
我昨天手术忙,忘了提前将宿舍的钥匙给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只鸡是我昨晚回去后,就炖下的,用小火熬了一夜,软烂脱骨,一会你也吃点。”
胡桂芬哈哈笑,“我一个老婆子吃什么鸡?让晓兰多吃点就好。
而且,昨晚我可没有忙,是他们两口子自己照顾孩子的。”
荣倩很意外:“当真,这家俩孩子自己就能照顾了?”
在她看来,自家女婿虽然优秀,但毕竟是当兵的,就和公公一样是个大老粗。
她无法想象到顾宴清照顾孩子的样子。
“别说你不信,我自己都不信,宴清在部队这么多年,做事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