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美滋滋的。
这一次,她是靠自己的本事获得了众人的称赞呢!
而不是源自她长公主的身份,才被人们众星拱月、阿谀奉承。
好像她本身的价值,第一次被人看到,大展光彩。
连“刑狱司监史大人”这个称呼听起来都比“长公主殿下”顺耳。
而姜烛似乎很喜欢在这种大家嘻嘻哈哈氛围良好的时候做泼冷水的冷面领导。
他开口道:
“一个个都很闲么,手上的案子还不够多么。”
是姜烛特有的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的语气,更有种讽刺感拉满的真诚。
众人噤声,不敢多言,作鸟兽散,继续去忙各自的事。
静悄悄得像无事发生。
姜烛取出一个长颈白瓷小药瓶,递到林芷澜面前:
“这是特制的药油,回去后倒在抽筋的地方按按,对经脉有好处的。”
林芷澜生出了一股没来由的不爽,梗着脖子没接,只是嘴上说着多谢东伯侯。
有眼力见的墨书顺势一把接过,不让姜烛尴尬,笑眼弯弯,和月满一左一右地架住林芷澜,送她回房间休息。
姜烛转身拂袖道:“再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后,议事厅办案。”
并不在乎林芷澜的冷待。
只当她是一片飘走的云彩。
林芷澜的脑子拧成了一股麻花,思绪缠绕在一块。
她想不通、看不透姜烛这个人。
不明白他对人对事的态度。
姜烛明明是暗中帮了她一把的,却还偏偏摆出臭脸,对她的成功没有一点喜色和褒扬,其他同僚们还说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呢,他就在那儿人淡如菊是吗?
他该不会是大如的转世吧!
月满娴熟地除了林芷澜的鞋袜,给她按摩麻木僵硬的小腿肚。
女孩子家的腿脚不可以让外男看,墨书非常自觉,抱着剑用后背对着她们。
林芷澜龇牙咧嘴道:
“墨书,你是怎么能跟在这样的冷脸没人情味的大爷身边那么久的?要不然你换个主子,当我的手下吧,我给你开双倍的俸禄。长公主府也没差钱过,你的吃穿用度我包了。”
墨书笑说:
“大人啊,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东伯侯的家臣,刚生下来就在姜家陪着东伯侯了,我的父母祖辈也是一出生就在姜家了,忠心不二呢。大人你别看东伯侯表面上就是一张冷脸,很少给人表情,他的心可热乎的呢,手底下的人心情不好头疼脑热他都能第一个发现,嗨,你以后可就知道他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