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经幻想过,要赤裸着双足,给以后的夫君跳一曲赵飞燕的掌中舞,那将是何等的春色迷离。
陆沐筝将林芷澜的右脚靴子翻过来,靴底朝上,有一块圆形的烧焦的痕迹。
姜烛满面狐疑。
陆沐筝用手指甲盖小心地刮了刮烧焦的边缘,道:
“这是白磷,你脚底十有八九是被月莹抹了白磷,在一定的温度下白磷自燃,才引发的火灾。”
不是刑狱司的内奸做的,那都还好说,姜烛的心放下去了大半,问道:
“月莹我早就命人审过了,嘴很硬,但嘴硬以外平平无奇,没有武功,是个柔柔弱弱的寻常女子。她如何能控制,放了白磷会不偏不倚地在库房燃烧。”
陆沐筝从容应答道:
“很简单,白磷虽然会自燃,但也需要一定的温度,现金的室温并不足以支持它燃烧。
像库房这样密封的场所,空气不流通,粉尘多,这样澜儿走动起来与地上的灰尘摩擦生热,才达到了白磷自燃的燃点。
所以,是到了库房这样的环境里才有自燃的条件,不知不觉地烧起来。而后面澜儿跟着你跑了出去,温度条件虽够,但没有旁的可燃物,加上她大力踩踏,把火踩灭了。
就算是别处烧起来也不要紧,就算没有烧到库房,也能把澜儿给烧了,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哈哈,澜儿,你这前侍女好狠的心肠好强的算计。”
林芷澜气笑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竟将一头背主的恶狼放在身边放了这么久。
她真是识人不清瞎了眼。
林芷澜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
“姜烛大人,你要将月莹如何处置如何拷问,我都不再插手,不再留情了。”
姜烛道:“早该如此。”
林芷澜又说:
“还是得抓住她那个所谓的情郎‘王永昌’,但我觉得月莹可能对此人没有那么重要,用来对我下手的棋子而已,他那样贼头贼脑的人应该不会为了区区月莹冒险。”
姜烛眯了眯眼,一条计策往外冒:
“月莹对‘王永昌’不重要,‘王永昌’对月莹是重要的,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利用月莹带我们去找到想要找的人。”
陆沐筝又打哈欠又伸懒腰道:
“我不行了,我累坏了,从松林县赶来报道之后我便一刻没停地在干活,还得给你俩收拾烂摊子,我顶不住了,要马上补觉,你俩慢慢引蛇出洞。
烧掉的库房不必劳师动众,东伯侯大人你派信得过的手下把墙上附着的灰刮下来收集给我就好,一定要戴面罩……”
说着,脑袋一耷拉,便伏在桌案上睡着了,呼吸声均匀平缓。
姜烛道:
“王家那边的现场我还要带你和沐筝去瞧一瞧,看能不能再找到些有用的线索。逮回来的王文、王武是纯纯的小喽啰,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