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些,宁雪都没多余心神去细思深虑。
杨郅垣每天只要一有空都会来看她,说一下工作上的事,关心一下她身体的恢复情况,偶尔还会憋几句冷笑话逗她开心,明明他不是有幽默细胞的人,可还是在努力让她笑。
他留意到,她自从知道那件事后就再没笑过,然而,也没有哭过。
她常常落寞地看向窗外,也会在说话时走神,她拼命地给自己加工作,在病床上躺着的工作强度比平时的都多,她没提过关于萧烨的一个字。
她将大义、大爱、孝道、亲情留给了秦家,独独将悲伤留给了自己,她关上心门,独自休舔心里那块最大最痛的伤口,还故作豁达地不让人知道。
可他知道。
他不在意报不报仇,他只在意她开不开心。
期间,苏以豪千里迢迢来到H市医院看她,不知他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总之他为了要回那块地无所不尽其极,垂死挣扎地试图挽回。
仿佛要回了这块地,那些地下的金子就都是他的。
为了这沉甸甸、光灿灿的地下金山,他连投下了血本的连锁酒店都不管不顾了,为了眼前利益而舍本求末,是不是傻。
可苏以豪不觉得自己傻,他最近一阖眼,那几万平方的地下金山宝矿就仿若在眼前,令他坐立难安,抓心挠肝地悔恨。
他无数次梦魇自己坐在一堆金山上捧着亮瞎眼的金子,大笑着醒来,醒来越发地趋之若鹜。
目前曼陀酒店的连锁扩张未完善工作全靠苏羽童和几个大区经理在撑,苏羽童还在学习阶段经验不足导致处处碰壁,她不止一次劝父亲回过神来放精力在酒店上,可父亲却像魔怔了一样。
苏以豪年轻时追求秦素的时期,就是个只会耍绣花拳腿徒有其表的主,哄女人的功夫远比他的经商脑袋要灵活,凭着这点功夫夺来了秦家的家产,也算是他的一种本事。
这么多年来,他靠着挥霍秦家的一半家财也足以站稳首府名豪的主要地位,可惜年轻时靠男色骗来的财终究随着自己的年老色衰而败落。
同样的一半家财,为何萧家能蒸蒸日上,而苏家却节节末落,与他的不善经营和目光短浅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