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前儿好几个人呢,当众揭人家短儿,是不是不好?修炼了这么多年,不要面子的嘛 ?
谭四儿用握着棍子的手挠了挠头,噗嗤笑出了声。
打不过也没什么啊?一个壁虎,个子又小,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大的耗子?别说是它了,就算是自己,没有工具,没有霍先生,都得被这大耗子吃了。
想劝两句的话,还没说出来,小壁虎的哭声,就又传了出来,“呜呜呜……你笑什么,你笑话我?你早就不是那个小聪明豆了……呜呜呜……“
谭四儿无语扶额。
要怎么跟你解释,我不是笑你?
“那个……“
”什么也别说了!呜呜呜……“小壁虎哭着窜了出去。
”哎!你别跑!你别生气!我没笑你……“谭四儿追着后面,边走边喊。
幸亏离家不远,否则这一路跑一路喊,谭四儿都得张不嘴了。
眼见着小壁虎跑进了自家大门,她才坐在门边儿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呜……”声音从房廊下面传了过来。
还好!谭四儿既不想小壁虎生气,也不想它离家出走。
谭四儿咬着咬牙,扶着门起来,走去了大郎身边儿。
“累坏了?“大郎笑眯眯。
”呜呜呜……“小壁虎的哭声又大了一些。
”哭什么?不就是将军断尾?”大郎笑意更浓了,“你又不是没断过。过几天就又长出来了。”
将军断尾?谭四儿愣了愣,这典故咋这么熟?
“可顺利?没伤着?”大郎扯起谭四儿的胳膊,向上动了动。
“特别顺利!”谭四儿点头,“顺利的我都觉得它们是弃卒保车了。”
话音还未落,小壁虎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谭四儿一脸尴尬的看了看大郎,她真的没有嘲笑的意思。
大郎轻轻点点头,扯着她的手,从胳膊上挪到了手上。
这温热的触感,舒服得……要死。
“渴坏了吧?”不想放手,也得让她喝水,大郎忍着想把自己粘在谭四儿身上的欲望,松开了手,倒了杯水给她。
“这温度刚好 ……”
话还没说完,空了的杯子,就又放到了桌子上。
大郎宠溺的看着她,便又给她倒了一杯。
茶杯不大,谭四儿连干了四杯,才用袖子擦了擦嘴,拎起水壶去厨房了。
霍先生和谭七姑在后面,等下也是要喝水的。
加了热水回来,霍先生和谭七姑已经坐在大郎身旁,长廊下面,放着三个笼子。
大郎整个身子像挂在椅子上一样,侧着身子看着耗子,眉毛拧的不像样子。
“这个该是灰老太的正经血脉?”大郎歪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那只母的。
“弄醒它!我问它点儿事儿!”大郎看向谭七姑,话音和缓。
谭七姑下的药,冷水泼不醒,得用自己调好香料,熏足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