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他心里扎了一根刺.......
据说,那个女人,后来一直还在秦淮河畔弹琴唱歌,她唱着柳永的词,唱着杨柳岸晓风残月,唱给每一个给她钱的客人听。
她的手腕上,带着一个不太相符的大号金钏......
她可能早就把查干忘了......
很多年后,查干很老了,他坐在草原的蒙古包里,看着窗外的太阳,他手上带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金钏。
这个金钏是他自己请工匠重新打的,他看了一眼手腕上金钏,端起了酒杯......
这个金钏虽然重量和样式跟他母亲给他那个一样,可是,已经不是那个了......
送给那个歌妓他没有后悔,他就是太性情了,有时候想起那个歌妓,他甚至有点恨......
那个两千年前坐在菩提树下成佛的人说啥来着?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
世间事,唯独情字难解,唯独缘分难猜,唯有爱最伤人......
多少爱恨,都是缘起缘灭!哪有那么多的得失随缘,心无增减?
人生若只如初见。
张文龙走了,骑着马,跟着陈二爷还有余猛。
他会骑马,骑的还很好,这是他在赤峰路上跟师父学的,去江城的路上有时候也展示一下马技,陈二爷心事重重,并不开心,他需要面对的东西太多......
这次张文龙不是跟着师父去冒险,是帮着他打算图谋的陈家去赴生死。
他们三人很快到了杭城。
杭州府绸缎庄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已经在门口等了,据说,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那天太阳很毒,春天就要过去,夏天要来了,可是他一动没动。
陈二爷也累了,翻身下马,看见这个人,点了下头,进了绸缎铺。
这绸缎铺姓陈,他家的,他巡查了一下,没有呆片刻,就对着这人说:“走”。
这个人早就准备了马匹,翻身上马,几人策马而去。
就这么简单,没有对白,张文龙很好奇这人,他也仅仅下马片刻休息,觉得这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四十多岁,相貌平平无奇,中等身材,也不说话,看不出哪里人,长相像北方人或者中原人。
他的长相无法形容,反正扔在人群里就没了......
唯一的印象,这人脸上有几道很深的刀疤,他和老李不一样,老李脸上的刀疤隐藏在年轮里,隐藏在皱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