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是他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吗？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来抬你吗？”周缙启不耐烦地瞥了花玉霭一眼，又看向小助理，“让人送点吃的上来，你不用跟着了。”
“哦，好。”小助理也不想在这里被阎王审判，飞快窜上车，用警匪片里逃跑的速度指挥着司机迅速离开。
被说了的花玉霭立马加快步子跟上周缙启。
见人跟了上来，周缙启的速度也变缓了不少。
两人不疾不徐地进了电梯，周缙启抬头看电梯顶，花玉霭低头看自己鞋，又是安静的一程。
出电梯的时候周缙启再次开始大长腿不顾人死活的走法，花玉霭抬头看向周缙启，看人又阴沉着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叮——”
周缙启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进去了，好在没把门关上。
在门自己关上之前，花玉霭快步跟了上去。
“嘭——”
门彻底关上了。
周缙启往里头走，径自走到酒柜边上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液滑落进杯中，思索了片刻，周缙启又拿了另外一个杯子，再倒了一杯。
倒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周缙启停了手，但很快又手腕一用力，像是倒水一般哐哐将杯子倒满。
“不要喝那么多酒。”花玉霭怯生生地走上前，离周缙启两米开外，目光落在那红艳的酒液上。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周缙启喝完喝头疼。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很轻的一声，花玉霭意外地看向周缙启，但对方脸上却没有笑，就好像刚刚那个动静只是他的幻听。
花玉霭还在疑惑中，就见周缙启那修长的手指曲起在桌面上敲了几下。
脆生生的，就好像在敲打花玉霭的灵魂。
“终于不是哑巴啦？”周缙启抬眼看向花玉霭，嘴角噙着一抹略带讽刺的笑。
但这笑在花玉霭看来却是极其好看的，好看到花玉霭都忘了解释刚刚为什么不说话，也忘了问周缙启为什么要生气。
花玉霭的脸很单纯，目光也是透明的，如果不是花玉霭的演技太高超，那此刻，周缙启相信了花玉霭似乎并不是那么有城府的人。
“想知道我刚刚为什么生气吗？”周缙启问，像一个在引导做错事的小朋友自我反思的老师。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对方的声音太过有诱惑力，他的灵魂也在告诉他他想知道。
于是花玉霭便点头了。
周缙启果然很满意，很快便在嘴角拉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灯光之下，周缙启右边嘴角上那浅浅的梨涡极其具有迷惑性。
“过来，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