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书房目睹谢泯言杀人之后,谢玉霭便开始低烧,后来夜里谢泯言出门办事没多久,谢玉霭起了高烧。
家里管家怕小少爷出事,给谢泯言打了电话。
家庭医生赶来的时候,谢玉霭烧得起劲,了解了情况,说谢玉霭大概是惊吓过度,挂了个水就差不多。
谢泯言得了消息也没太在意,这个弟弟真是被保护得太好,脆弱得不堪一击。
没想到的是,谢玉霭断断续续烧了三天,医生没办法,只得送去医院。
期间谢玉霭一直喊哥哥,却一直烧一直醒不过来,管家没办法,又给谢泯言打了个电话。
管家一直在谢家办事,谢家这些年的事情都看在眼里。
大少爷一直很疼小少爷,只是出国之后似乎变了个人。
明明知道小少爷胆子小,还让小少爷受了惊吓。
这几天小少爷发烧也没回来看一眼,要换做以前,必然随时守在床边。
看来小少爷以后日子难过了。
“人怎么样了。”
谢泯言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了病房。
管家把医生的话转述了一遍,概括说来,就是小少爷天生体弱,遭遇了谢老先生去世的变故又受了惊吓,心气郁结才高烧不退。
“娇气。”看着床上双颊被烧得泛红的人,谢泯言冷笑一声,不屑地说。
“哥哥……哥哥别走。”
睡梦中的谢玉霭似乎听到了亲爱的哥哥的声音,皱着眉轻声喊着。
烧了几天嗓子都是沙哑的,叫起来有气无力,像只被抛弃的猫崽子正在无人的街道上无助地寻找猫妈妈。
“先生你看……”管家毕竟照顾了谢玉霭多年,看着虚弱的孩子终究有些不忍,“医生说要是有熟悉的人多陪陪他,会好得快些。”
语罢,管家又觉多言,默默低下了头,暗骂自己年纪越大越不懂看人脸色。
“纪叔陪着也没用吗?”谢泯言推着轮椅移到谢玉霭病床前。
管家姓纪,六旬老人,家里面都喊纪叔。
谢泯言言下之意,谢玉霭自小在纪叔照顾下长大,要是纪叔陪着都没什么用,那他谢泯言来了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