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书引着朱樾来到一边道:
“朱大哥,我虽不知道你们和新君陈叔宝有何愁怨,可知一旦起事便会将鲁大哥、蒹儿,还有这一众围观的无辜百姓牵连其中,你也看到了禁军守卫森严,你们能有几分把握。”
“这个……”朱樾自持理亏,脸一下子变的通红。
“还有,你们这烟花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不方便说,购买时已经签了君子协定,不能透漏半点消息。”
“不说也没关系,那就麻烦朱大哥告诉他们一声,萧家白公子来了。另外,我和蒹儿就在城内找一家客栈住下,就不回秦淮河畔了。”
“白兄弟,你这是怎么说的,我刚才确实冲动了,考虑的也不周全,完全没有把兄弟当成挡箭牌的意思。”
“朱大哥误会了,我住城里主要是离玄武湖近一些,方便去找巢神医治疗腿疾,免受奔波之苦。”
白千书心里确实有气,但也看得出来朱樾这次行动并不是提前安排的,正如他所言是一时冲动,所以也不再深究。毕竟人家有人家的任务,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这样彼此才能放开手脚。
朱樾见拗不过,惋惜的直摇头。又说了些道别的话,这才分道扬镳。
鲁烨并不知二人发生了什么事,得知白千书要住城里,自然十分高兴,便直接安排住到了自己酒坊。
一连数日,白千书除了去玄武湖治疗腿疾,剩余时间就窝在鲁氏酒坊制作蒸馏酒,倒也平安顺遂。
与此同时,冰儿和圣姑二人经过几日奔波,终于来到永平陵,经过线人打探,确认胡夫人和慕邪利最后落脚点是兴圣佛寺,便又匆匆赶了过去。
因为有相轮寺的前车之鉴,站在兴圣佛寺前冰儿心有余悸,担心这里又是什么污秽之地。
“胡夫人她们为何会来此地?”
圣姑看出了冰儿忧虑,道:“此地曾是后主杀死同父异母兄弟南阳王高绰的地方,后主是胡夫人的亲儿子,可能是来替其赎罪的吧。”
“确有耳闻,当日后主手下与南阳王相扑游戏,奈何失手致其殒命。”
“事实并非如此,听闻出事之前曾有人告高绰谋反,后主已经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说是蓄谋已久的谋杀可能性更大一些。出事后其尸体草草安葬在这寺院里,便可证明这一点。”
“同袍相残,皇室亲情何其薄凉。”冰儿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