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灰色雾团，满腹疑惑。
“精神契约，是一种以血为引、以魂为灵建立起来的契约，能够用来约束对方的某些行为，一旦对方违背承诺，便会被立刻抹杀意识体，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洛云倾不由眯了眯眼，“这么霸道？”
卡卡补充道：“当然，有个前提条件，对方必须得是自愿的。如果对方的心不诚，则契约无法成立。”
“可这跟你要的晶核有什么关系？”洛云倾问道。
卡卡飘到了她身边，“精神契约中有一种双向契约，它可以使双方共享精神力。”
“你知道为什么多系异能者无法发挥他全部的力量吗？就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起如此庞大的能量，但想要突破屏障又必须拥有足够的能量，所以就陷入了一个无法避免的恶性循环里。”
“就算你是个精神系异能者，也只会比普通的多系异能者多拥有一部分的异能支配权，依旧不能把身体里的六个系都发挥到极致。”
“而双向契约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难怪在前世，洛云倾总是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尤其是在跨入中阶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卡卡继续说道：“建立契约后，你就能够支配比单系异能者多出六倍的异能，完全可以抵得上一个六人的猎尸小队。”
这话听起来似乎不错，洛云倾正愁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想着趁这段混乱的时间，多在城市里狩猎，获取晶核。
她思虑良久，觉得这个契约对她还算有利，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可你没有肉身，要怎么签订契约呢？”
卡卡的身子几不可见地晃了两下，“之前被时空乱流卷进来的时候，咱们俩的意识体就已经有了微妙的联系，现在只要打通这条通道就可以了。”
顺着卡卡的指引，洛云倾静心感受灵魂上某种奇特的变化，似大树般蔓延根系，如藤蔓般纠缠不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正在与身体相连、相吸。
它如同无尽海洋般深邃，却又有着清晰可辨的脉络和跳动，像是生命力极其强盛的火山喷发，似乎要把世界都吞噬。
那是他的灵魂。
“好了，成功了。”卡卡的声音都明显虚弱了几分。
与之相反，洛云倾则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没事吧。”她想要去扶卡卡一把，手指却直接从中间穿过。
卡卡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洛云倾点头，“那你多注意休息，我会尽快帮你寻找晶核的。”
卡卡窝在躺椅上，没再发出声音，看来这个契约十分消耗能量，否则也不会连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