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有些悠长,南宫辗转反侧,心中明明有着倦意,却怎么着都睡不着觉?
昏昏沉沉的一夜,第二天差不多是天刚蒙蒙亮,南宫照例起来打坐,就看见高浅刚刚从浴室中出来,移动速度非常缓慢,大概也是不想惊起声音。
两人的目光随之交汇,彼此都没有说话,因为就是有两张大床的缘故,唐依依和南宫睡一张,南宫明月高浅睡一张。
这客厅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还是南宫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喜欢早晨洗澡吗?”
南宫将目光望向她,这间客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见水花流的声音,不过南宫已经用精神力扫过这四周无数次,甚至中时主军队士兵杀了七八个监察人员,自然也知道高浅在洗澡。
“昨天喝了些酒,浑身都是酒气,所以才想洗个澡,你这是在打坐?”
“嗯,昨天晚上脑子有些乱,你还要睡回笼吗?我还想在我考一会儿。”
后者闻言,一听识趣的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门,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用精神力说:
‘希望你能早出来吧,时间所能带给的只有伤害,这次所能带给你的教训,要知道疼,这样才不会挨下去第二次。’
南宫机械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将眸子闭上,四周的空气仿佛被隔绝,形成了一方空间道法。
他并非是修无情道的人,他知喜怒哀乐,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变怪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伤心,或者是替她感到高兴。
自己现在还和个业障一样,想要真正成功,那至少还要等个两三年,这两三年的时间,万一出了一丝的偏差,那也是致命的问题,所以在目前看来,他的离开是好事。
南宫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低谷,他明白,陈清雪已经不可能再回头瞧着自己了,哪怕他们两个人的心中仍旧留恋彼此,但是一辈子无法打开那道名为爱的薄膜了。
想到这里,南宫才感觉到了一丝的无力,他现在的神态不可谓说很怪,但是已经是血丝密布眼睛,若非是打坐静神,都已经是不知何等的狰狞。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你今日失手打碎的琉璃盏,不可能在明天完好无损的复原,其中仍有隔阂,他已经不复当初的那种华贵,因为它已经碎过一次了,这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