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开口介绍双方的身份:“沛然,这位是西城通判宋玉轮宋大人,这一位是我的同乡老友瞿士耕。”
姜澈主动拱手见礼:“晚辈姜澈,见过王夫子、瞿夫子、宋大人。”
宋玉轮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向姜澈确认自己的想法:“不必多礼。本官刚才察觉此地有九彩诗文引发天地异象,所以前来一探究竟。这篇《陋室铭》可是沛然你所作?”
姜澈答道:“正是学生刚才所写。”
一旁的瞿士耕听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脸上的笑容灿烂,说道:“甚好,甚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张公望的注意力仍然被墙上文字所吸引,在心中一点一滴地品味。
认识过姜澈,宋玉轮又注意到不远处狼狈不堪的朱昱建几人。
这时候,沈厚走上前主动给宋玉轮解释了前因后果。宋玉轮和沈家有渊源,尽管不算是绑定在一起,但是关系也算不错,因此沈厚与他相识。
这时候,附近其他人也被九彩诗的异象所吸引。陆续凑过来瞧瞧热闹。
沈厚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顺带让在场的旁观人群都明白了朱昱建几人落得这般下场的缘由。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该。
围观群众们看向他们三人的眼神中,大多包含的是鄙夷、厌恶和嘲讽这类情绪。
此外,也有少数平素和他们三家交好的人,此刻确实觉得十分尴尬。
宋玉轮看着朱昱建和王佲说道:“身为儒门子弟,非但心思狭隘,不知见贤思齐,还钻研歪门邪道,恶意中伤同道,为圣道所不容,你们今日的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
他还讥讽道:“不过你们三人还算无意中办了一件好事。如果不是你们咄咄相逼,世人又怎么会有机会见识到这样一篇独断千古的‘澄心’铭文。”
宋玉轮平素为官正直清廉,不怕得罪人,不归属于任何党派,而且他一直痛惜大黎江河日下的现状,对朝廷中以尚书左仆射秦楏为首的秦党多行绳营苟且之事一直不满,所以对朱昱建三人丝毫不客气。
周围其他吃瓜群众也就此事议论纷纷。
“身居陋室,却还能始终保持着高洁伟岸的君子之心,这份淡然确实是某所远不能及矣。篇幅极短,格局确实甚大,读之让某生愧。”
“文末以《子罕篇》‘何陋之有’一语做结,诵法先圣,足见此文作者德行之深厚,又岂是几个跳梁小丑有资格随意诋毁中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