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点,足可说明,穷小子和富家女谈恋爱是一件不太靠谱的事,好在赵小禹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穷小子,还能承担得起赵筱雨奢侈的浪漫。
舍友们都走了,楼道里没有一点声响,赵筱雨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书。
赵小禹的夏利交回了公司,他只能坐火车来省城,火车九点多到,时间还早着呢。
有人敲门,赵筱雨说了声“请进”,门开了,她还没看清进来的人是谁,那人就来了个饿虎扑食,扑到了她的床上,抱住她狂吻起来。
她尖叫一声,正要反抗,认出来人是赵小禹,便反守为攻,予以敌人有力的还击,直到两败俱伤,方才握手言和。
赵筱雨就让赵小禹住在她的宿舍,两人在省城玩了两天。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赵小禹睡在赵筱雨舍友的床上,抠抠搜搜睡不着,床板被他弄得吱吱响,时而深情地赞美一句:“这被子真香啊!”
赵筱雨终于忍无可忍:“你给老娘滚过来!”
赵小禹跳下床,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赵筱雨的床上。
其实两人只是在一个被窝里睡,除了拥抱接吻,再没有别的行为。
情到浓时,进行到关键一步,赵筱雨问:“你真要这么做吗?”
赵小禹害羞了,反问道:“你说呢?”
赵筱雨考虑了一会儿:“等我毕业再吧。”
两人重新躺好,开始了第一次自认识以来最和平、最正式的交流。
“咱们不要小孩可以吗?”赵筱雨问。
“什么都没做呢,就考虑要不要小孩的问题,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了?”赵小禹说。
“其实我挺怕那一天到来的,我这个人,就不是个过正常日子的人,这个世界那么大,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过。”
“你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以前,我想飞越壶口瀑布,你别笑,真的,那年我十六岁,我爸刚给我买了摩托,我无意经过那里时,就萌发了这样的想法,可是我那时的技术烂得很,后来柯受良飞了,我就不想再飞了,我不想拾人牙慧,再说我爸也不能同意。”
“你不怕死吗?”
“我也不知道我怕不怕死,反正假如我有很想做的事,就不会把死不死的后果考虑在内的,翼装飞行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你说那些人怕不怕死?生命只有一次,怎么死不是死,满足了时长,就满足不了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