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竣脖子上的羞意已经蔓延到了脸上,心里藏着花蜜也顺着血液流淌过身体每一处:
“我们认识这般久了,我怎会看不出你心意?放心,兴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喜讯了。”
容鸢娇羞地低下头,欣喜的同时又带了一丝疑惑:
“他可是亲口和四殿下说过?何时说的?”
“他?”云沧竣脸上的笑容淡了。
“我听说他月初随谢老夫人去了菩提山礼佛,可是他走之前告知四殿下的?”
柔光里,容鸢的脸上依旧带着云霞,眼中暖如春江。
云沧竣沸腾的血液却一点点地冷下来,冷到近乎凝固。
连着脸上的笑都冻僵在唇边。
他?
原来是谢三!
这几年,她竟是在等那棵木头!
好,好好好,合着自己还做了个牵线月老。
怪不得这两年他们都不和他出来玩了,说不定都是瞒着他私下会面你侬我侬了!
“等他回来就知道了。”云沧竣拂袖,面若寒霜地离开了。
五日后。
谢楠柏随谢老夫人归府。
云沧竣前脚听到消息,后脚就跨出了宫门,急着去谢府。
谢府的下人对云沧竣很是熟悉,看见他就笑着往里迎:
“奴才恭迎四皇子大驾,四皇子请。”
连谢府的看门口狗旺财,对云沧竣都热切得很。
云沧竣快步往谢楠柏院子里走,心中冷笑。
连谢府的狗都知道对他摇尾巴,谢楠柏居然背刺他,跟他抢心上人!
他要问个清楚,这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云沧竣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院子,见院内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忙活的下人们不仅没拆行李包袱,反而在忙着打包东西。
谢楠柏也没闲着,从书架上取下厚厚一摞的佛经,小心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谢三!”云沧竣跨进门大喝一声,然后被灰尘呛得咳嗽,“咳咳咳……你在做什么?”
谢楠柏闻身回头,放下手中的陈年书籍:
“四殿下来了。”
他不似以前那般童稚,却依旧温和,连着笑容也如一块羊脂白玉。
干净无瑕,目光一触及,便生出暖意。
云沧竣见他这棉花般的样子,攒了几天的火气,这时一点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