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
“哈哈哈，我兄弟天生嗓门比较大，没办法。”
随便聊了两句，几人就上楼到了惨死一家所在的位置。
血迹从门下方的缝隙往外渗透，已经流满了半个走廊，干涸的血迹有些红的发黑，上面残留几个脚印。
都是办案人员的脚印。
打开门。
虽然已经看过照片，但是杨清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所惊讶到了。
目之所及，全是血。
沙发，饮水机，电视，厨房，地板，天花板，都是血，几具尸体没有一处完好的散落在房间里，身体干瘪。
“……我先透口气。”
这一家是四口之家，父母加上两个小孩。
这栋公寓的监控很完好，已经调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站在走廊的窗户往下望去，下面的人群此时才在驱赶下慢慢散开。
勾元走到杨清的身边。
“有什么线索吗？”
“我又不是神，哪儿能这么快就有线索，只是有几个疑问。”
“苏小姐让我全力配合你。”
勾元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杨清不用提防着他，可以告诉他线索。
“人体的血液含量大概在体重的百分之七到八左右，平均血液含量体积大约在四千毫升，也就是四升。”
“房间里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就算是十六升的血液，正常情况下也不至于往外流到门口吧？何况血液的粘度要比水还高一些。”
“你的意思是凶手能控制血液？”
“或许吧，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尸体中的血液被完全放干，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
杨清看向窗外，此时已经很晚了。
“人做事一般都是要有动机的，为了名。”
杨清看向勾元，他身上穿着得体的白色西装，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走路也总是身体板正。
他这样的人明显会受困于别人对他的评价，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
“为了钱，或者就是简单的为了快乐。”
“但是凶手一天之内连续屠戮十二个家庭，放干所有人的血液，甚至还要故意把血液延伸到门口让人来发现，究竟是为什么呢？”
“说不定他就是心理变态。”
“不是这样的，即使是心理变态，一定也会有做事的诱因。”
杨清摇头摇头，这可不能用单单的心理问题来解释，一定是凶手想要得到什么，所以才大费周章的连续做出这种事情。
“你不去屋子里看看了？”
“刚刚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啊？”
虽然仅仅只看了一眼，杨清就知道在屋子里发现不了什么了。
首先，那些公职人员不是吃干饭的，既然他们都在屋子里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线索，杨清也不认为自己会走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