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起来都是新的。
赵明月眼睛微微睁大,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三哥,你下午去镇子上了?”
“嗯。”
赵尧答应着,已经拿下了她的纱布。
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有点深,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赵明月抓住他的手:“那自行车也是你骑走的?”
“是啊。”赵尧疑惑,“怎么?我要给你消毒了。”
赵明月的话卡在喉咙,尴尬的眨眨眼。
那她爸去开会,一个来回岂不是走三十多里路。
赵尧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已经很快的处理好了伤口,又给她贴上头透气的纱布。
他将药膏给了赵明月:“伤口很深,还要几天才能好,这个药膏等痂完全掉落之后去涂,祛疤效果最好的。”
所以三哥是知道她爱美,给她买药去了。
赵明月一边可怜赵父,一边感动赵尧买药,心里复杂又矛盾。
“那个,钱明月今天下午应该是做检讨,三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她捏着药膏,期待的看着赵尧。
她太想看看钱明月出丑是什么样子的了。
赵尧点头:“行。”
“那我们现在就去。”
赵明月美滋滋的将药膏放进床头抽屉里,将头发再次扎成了个高马尾,颠颠的跟在赵尧身后。
结果二人刚出门就看见灰头土脸的赵父。
赵明月顿时心里一慌:“三哥,你好像要完蛋了。”
赵尧挑眉:“嗯?”
赵明月指了指墙边的自行车。
果然下一刻,赵父炸雷一样的声音传过来:“自行车是你骑走的?”
赵尧道:“是。”
他不知道赵父下午干什么去了,拧眉看着他:“不可以吗?”
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儿子在质问老子。
即便赵父一直沉稳,可在走了三十多里路之后也发火了。
他拿起赵母平常用来抽人的柳条往赵尧身上抽去:“你骑走也不知道说一声,你知道你爹下午走了多少路吗!脚底都起泡了!”
今天开会是临时通知,其他大队长再不济也能用村里的牛车马车,都急匆匆的走了,没人能带他。
他们村就一个拖拉机,赵父又不会开,只能走着去。
他都多久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了。
赵父气的每一下都用了力气。
赵尧皮糙肉厚,不为所动。
仨小崽子吓得缩在一个角落不敢出声。
赵明月则是看的心惊肉跳,想拦着赵父,却被赵尧拎着后脖颈塞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