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岳栖。
虽然她装扮地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但他确定,就是她。
喝了太多酒,他的情绪被无限放大。
一路恍惚地冲出“Follow Club”的黑金大门,洛鲸贝又向前辵了十几米,耳根子终于清静了许多。
他驻足在夜幕下的阴影处,极力呼吸交换着周围的花香气与体内的酒酣气。
波动的情绪渐渐平复,洛鲸贝抬手揉了揉眉间鼻骨。
岳栖的形象和之前变化好大。
她一个人吗?来夜店买醉浇愁?还是喝花酒找乐子?
大半夜,声色犬马的场子,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妖娆的... ...
洛鲸贝愈发烦躁不安,只觉得头皮发紧,晃一晃,颅内忽悠忽悠的疼。
他们明明就毫不相干,半毛钱关系没有。
管她是什么情况!
他只当没有看见她,反正也没有让她瞧见他。
洛鲸贝很嫌弃自己变得如此多管闲事。
他双手紧绷着插入裤袋,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沿着繁华的商业街逛了好大一圈。
直到酒气散去了大半,他终于不再那么激惹胀满。
再返回时,他穿过长廊,绕过舞池,万般刻意地不看向吧台的某个方位。
可是,行到一处,他的注意力终究还是被余光瞥到的一幕堪堪抢走。
他拿不定主意,是两个男人在纠缠岳栖,还是岳栖在招惹那两个男人。
洛鲸贝抿着唇,不知不觉走近了些,目光灼灼地盯着不远处的女孩。
只是还未辨清境况,岳栖隔着人缝已抢先发现了他。
她兴高采烈地呼叫他的名字,不是叫他洛医生,而是叫他洛鲸贝。
继而,她拨开人群,笑意盈盈地向他靠拢过来。
见搭讪对象的朋友过来了。
男子又高又帅,气质不俗气场颇盛。
“执着兄弟”顿时感受到了压迫和挫败。
他们唯恐再逗留下去自讨没趣,便对着岳栖装模作样摆摆手,嘚瑟着小步子渐渐踱回了自己的地盘。
洛鲸贝不动声色,将视线从男子们身上收回,转而深深地落在眼前人娇媚的脸上。
岳栖和他以往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妆化得十分精致,到处都亮晶晶的,像在脸上撒了一把细细的碎钻。
尤其是那好似镶了层隐形晶片的双眸,洛鲸贝注视着她的一双美瞳,像是在望着水流中的漩涡,又像是在望着布满闪烁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