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吕家出来,陆杨上了马车,刚坐下,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倒是没想到吕家的胃口这么大,既然太子之位最终会是二皇子来坐,他们又何必这么急着做这些事呢?
是他不懂了。
吕景山没敢说话,这样难看的脸色,是他惹不得的。
陆杨深吸一口气,把郁气吐了出去。
“吕队长,看紧了,我就不信揪不住他们的小辫子。”
“陆郎中放心,他们一有行动,我们肯定会知道的。”
“那就好。”
陆杨没有再说话,靠在车厢上闭目沉思。
九月底,郭永常把手上的事情全部交接给了陈泰清派过来的人,十月便没有再管玻璃窑那边的事。
何心远把资料备了一份,交给了应天府衙里的人,之后就没有再去过玻璃窑。
三人都没有管玻璃窑的事,临走前三天,三人结伴,把应天府逛了一遍,还给家里人买了不少东西。
十月初四,三人在驿站里收拾东西,没有出门。
陆杨正愁着若是任务没完成,不知能不能跟皇上要两天假好好在家歇歇,吕景山便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房门砰地一声,被吕景山关上。
“陆郎中,有情况了。”
陆杨腾地一下,就从躺椅上蹦起来,拉着吕景山坐在椅子上,问他是什么情况。
“天未亮,大溪村便有几名村民搬着两箱东西上了一辆牛车,牛车在吕家后门前停了一炷香,然后回了村里。”
陆杨放心了,“他们人呢?”
“我让人看着呢。”
吕景山顿了顿,问陆杨要不要把人请过来问一问。
“等我想想。”
初五晚上他要去吕家赴宴,初六出发,要问,初五晚上问才是最好的时机。
“你派人看着,初五晚上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好!”
吕景山得了吩咐,连忙下去安排。
时间很快,便到了初五这天。
申时刚到,吕景山便把命令吩咐下去,两名护卫悄悄出了城门。
陆杨几人也收拾好,准备上马车去吕家。
吕德贺等人对吕景山熟悉,他不能藏在暗处办事,跟着陆杨几人去了吕家。
今日陈泰清几人并不在,只是吕家人自个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