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接见室安静了好久。
孟清妍的眼泪还在噼里啪啦往下掉,抽泣的声音不绝于耳。
许久,秦渊荷闭了闭眼,疲惫嗓音裹着沙哑:“不是我帮不帮的你问题,是秦衍根本不会放过你。”
闻言,孟清妍的眼泪止住,感觉秦渊荷有帮她的意思:“伯父,说到底秦衍也是您的儿子,您开口,难道他不听吗?”
秦渊荷看着她:“可是,我也不想帮你。”
孟清妍愣住。
秦渊荷:“昨晚我想了很多,我自认为把你接到秦家的那一刻起,我秦家上上下下没有亏待过你,可你呢,你当时谋划这件事的时候,要谋害的不是一条人命啊,是两条。”
他的语气透着失望后的苍凉,孟清妍唯一的希望被彻底粉碎,她眸底的可怜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愤恨、怨毒。
“是,秦家是没有亏待过我,但这些都是你们应该做的!你不要忘了,当年是我爷爷救了你一命,没有我爷爷,就没有秦家今天!”
“……”
孟清妍越说激动,手铐撞到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你们秦家欠我家一条命,现在没让你们还命,不过是放我一马,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
秦渊荷听着,心底最后一丝怜悯消散,他看着孟清妍,失望至极。
“看来阿衍说的没错,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说完,他起身往门外走,无视孟清妍的失控叫喊。
警员上前把她按下,并厉声警告。
秦渊荷最后还是在门口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崩溃发狂的孟清妍道:
“恩情不是你这么算的,你爷爷当年救我也没图过回报,如果你非要论个回报结果,你父亲当年心脏手术,从手术费用到心脏供体,没有秦家,你以为会那么顺利吗?”
“……”
“唉,可怜了你爷爷,他那样品行端正的人,要是泉下知道孙女变成这幅模样,这心里该多难过啊。”
闻言,剧烈挣扎的孟清妍突然不动了,她垂下手,神色颓然,无力跌进椅子里。
良久,带着手铐的手捂住脸,悲恸的哭声响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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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月子,慕瓷去医院做产后检查。
樊亦星翻动检查报告,啧道:“豪门生活就是不一样啊,人都养得好些,这恢复速度。”
这么说就是没问题了,慕瓷“唰”地抽过检查报告:“行了,再说下去估计也没什么好话,走了。”
慕瓷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发现秦衍还站在那:“秦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