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来过”
“不应该啊!想来这两天应该会来的,这样你以姐姐的名义找人去下帖子,此事我去和姐姐说。余家大姑娘要是来了,找人注意些看看她们都说了什么。还有你去备车咱们去看看段小侯爷,他既然不能出来咱们也就只好上门了”
第二日余嫣然果然如约而至,哭着就来找明兰了。
“自古婚嫁都由父母做主,如今我父母他们已经与段家定下了婚书,收下了聘礼。我还有什么法子?外面那些个风言风语你不是不知道,我真的要嫁给他了,可……可他不成!如今祖父气的吐血,祖母一病不起,怎么办啊?”嫣然拉着明兰的手,楚楚动人的向她哭诉着
“你知道李娘子镇守娘子关吗?这个就是我小娘绣的,我小娘觉得平阳昭公主既不仰仗父亲、兄弟,也不仰仗丈夫、儿子。一样能抵挡百万雄兵于阵前,是天下女子典范。”明兰指着她房里一幅绣好的丝绢画说道
“令堂还真是与别人不同”
“段小侯爷与我家弟弟七哥儿是至交好友,我弟弟你是知道的。我也曾害怕他交友不慎,误入歧途,断了前程指望。可他却与我说,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而不注重内在。行于世间,为人处事,总有难处。”
“迫不得总会趋炎附势,左右逢源。你不能因为这人外边是恺悌君子就对其心生好感,全然托付。也不能因此人风评不好,就全然否定。人最重要的还是相处,岂不知三人成虎,风评流言也不可全信。真小人比伪君子那个更可怕?”
“你弟弟倒是通透之人,只是…:”
“我弟弟还曾说过,段家三朝帝师,门风家教森严。段小侯爷也并非放浪纨绔之人,他是个嬉笑间有大智慧的人。我弟弟就时常夸他,我弟弟你还不知道嘛?”
“你的意思是,许这个婚约是可行的?”余嫣然似乎被劝说的有些服软,但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不行…不行,我跟你说鞠草帮我打听过了。段家那个段小侯爷,平日里惯眠花宿柳的,又是秦楼楚馆、勾栏瓦舍的常客。汴京那些个花魁翘楚,行首娘子的没有不认识他的。”
说着又伤心起来“我母亲过世之前我还是长房嫡女,万事不愁。从小金尊玉贵,现在倒好,我成了万事都怕的拖油瓶。我祖父和父亲置气,已经被气的吐血了。我祖母也每日长吁短叹已经病倒,他们一辈子疼我。临老了还要受这种气,实在不行我……”
余嫣然已经是说不下去了,如今她家中父亲母亲已经收了聘礼,定了婚书。更何况汴京内外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她若不嫁一,家人的脸面名声就都毁了。
如今除了嫁去段家,似乎唯有一死了。自己死了倒不打紧,可祖父祖母可怎么办?他们疼自己一场,难道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嘛?
“万一他们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如今我是无路可走了……”
“别哭了”明兰心疼的,就差跟着一起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