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着实让处事不惊的余老太师没有想到,吓了一跳。
跪在地上的段哲延,向余老太师磕头行礼赔罪。行礼过后直起上半身继续说道“哲延与大姑娘自问清者自清,问心无愧。但汴京内外风言风语,我身为男子声名本就不佳,自然无所畏惧。不曾想连累余大姑娘名节,罪该万死。”说着又磕了一个
“我本想今日跟来,把话与二老和余大姑娘说清楚。不曾想行为鲁莽,又犯下大错。然弥天大错依然铸成,我不能毁了余大姑娘终身。于是为保姑娘清誉,自作主张请余老太师把孙女许配与我。我自知痴心妄想,声名所累,高攀不起,可别无选择唯有担当二字。”
“我知老太师听过市井传闻,不愿许亲,实则哲延不争气。竟不想让太师老夫人痛心疾首,更是哲延罪过。但请老太师明见,我段哲延出身段氏儒学世家,必不是那纨绔纵情之人。性情虽然跳脱不喜约束,但绝不是外界所说的不堪之人。太师纵横官场,当知人言可畏,不可全信,还请太师明见!”说着又磕了一个。
一番话外加三个叩首,直击余老太师的心理防线。余老太师在官场这么多年,识人、认人、洞察人心的本领还是有的。眼前的段小侯爷,横看竖看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心中竟有了几分动摇。
“你什么意思?”
“晚辈求娶余大姑娘,虽是迫于流言无奈之举。但也真是为余大姑娘所倾慕,太师若允,今后必一心一意待之。太师也可查明,除了那些个市井传闻外,我家中并无妻妾外室,就连通房丫鬟也是绝无仅有的。段家书香门第,世家大儒,哲延不敢辱没家风。”段哲延这话倒是情真意切,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盛长栒可是知道这个段大公子,顶多也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花活。
“嗯!你先起来吧!你今日所说我自会考虑。”余老太师听的连连点头,心里已经意动。但是此事事关孙女终身,也不好只听其一面之词就一口答允,等回去后仔细探查一番才好。
“不过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二人说话间,春雨绵绵不知不觉竟然大了起来。原本稀稀落落软绵绵的春雨,渐渐连成一线,哗啦啦的下了起来。一老一少站在廊下,就这样攀谈了起来。
余老太师有意拷问于他,段哲延则是为了巴结自己未来的祖父,这会倒是聪明灵动,不像刚刚看见余家大姑娘时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