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栒前所未有的慌乱,他走到今日。邕王威胁,兖王逼迫,朝臣排挤,他都不曾像今日这般慌乱。也从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陷入如此境地,若是有如今恐怕也只有盛家祖母和自己的姐姐明兰了。
“那你且与我说说到底为何?我哪点说错了?”拍着桌子,盛家祖母也是着急。关心则乱,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生怕他心术不正行将踏错。
那些事情桩桩件件,但凡有一件传扬出去,盛长栒这个新科状元可就全毁了。更何况而今外面风言风语,他以为盛家祖母不知道他被人排挤,被清流口诛笔伐,其实盛家祖母全都听说了。
正是因为听说了,所以今天才会如此痛心疾首,如此着急甚至打了盛长栒。若是那些盛家后宅的腌臜事情在传扬出去,自家的这个孙儿可就全毁了。
人言可畏别人可不会管什么前因后果,他必定会落个残害骨肉,忤逆不孝,谋夺家产的罪名。再被那些个清流言官参上一本,他还有命在吗?
盛家祖母对盛长栒,比明兰更是多了一份寄托在的。虽只是孙子,但他刚出生就养在身边,何尝没有慰藉自己对亲生儿子的那份执念与感情。
他自来到自己身边,就小小的一点点,自己的儿子当年也是这般。多年的感情虽然是祖孙,但也寄托了盛家祖母内心里缺失的,那份深深的母子之情。
盛长栒低着头,不知该从何说起。看着年迈的祖母,难道要告诉她全部的真相?告诉她自己如今的筹谋,闹不好那可是杀头大罪,灭顶之灾?
难道要让祖母这把年纪,还要担惊受怕?其实他都知道,无论如何他与盛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若是行差踏错一点,闹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牵连的可不只姐姐祖母。
见盛长栒不说,跪在地上不言语,盛家祖母更是生气。
“你还想诓骗我?你以为外面那些个流言蜚语我都不知道?”
盛长栒震惊的抬头,自家祖母还真是厉害。不愧是女中诸葛,盛家幕后的掌舵人,盛家能有今时今日怕离不开祖母的筹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