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后朕倒是甚少见你,怎么?你最近都没有当差吗?怎么不见你来御前值守?”
此言一出只见枢密院直学士朱越冷汗直冒,斜眼看了一眼盛长栒,生怕这个状元郎在陛下面前告状。
盛长栒与他对视一眼,见他的目光一直往站在前排,事不关己稳如泰山的齐牧身上看。心中立时有了答案,这个朱越朱大人这么快就向自己的主子求救了。
盛长栒也不开口,就这般笑眯眯的暗中盯着朱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朱越:朱大人,陛下问起,我该怎么解释呢?
看着盛长栒,不等他开口。朱越的老师,御史中丞齐牧竟然面带笑容的率先站了出来。“陛下,微臣听闻状元郎不善骑射,但前些日子却去了金明池旁的马球会。和齐国公的公子比赛,还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了伤这才告假不曾值守于御前。不过今日听陛下之言,这才明白原来状元郎醉翁之意不在酒,听说那日张家姑娘也在场。哈哈~”
说笑间继续道:“常言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状元郎这般的年纪,血气方刚,就和我等的子侄一般。因此受伤耽误了公事也实属正常,实属正常!陛下可别责怪他。”这个笑面虎说着,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弄得朝堂之上不少人都跟着附和笑了起来。原本威严正经的朝堂,立时变得不那么严肃正经。
盛长栒眯着眼睛瞪着齐牧,心中暗骂:这个齐牧好生厉害!三言两语不但坐实了他和张家姑娘的事,让他百口莫辩,更是堵住了英国公和他所有辩解的可能。言语之间更是暗指盛长栒好勇斗狠、因私废公,其罪可大可小。自己在枢密院受的排挤,恐怕都是他的授意,他什么目的?不知他又是谁的党羽?
注意到盛长栒的目光,齐牧也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对视之间微微一笑,这个笑面虎当真是让人看不出什么,不清楚的人还真就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