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栒听了这番话,一阵无语。这齐衡可真会说话!说白了他与英国张家姑娘的事,不过是各方权利交纵的结果。英国公家到现在都没吐口,不就是因为他与人家姑娘,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存在。若没有这场意外,这辈子恐怕也只能望其项背想想而已。
如果说机会,也不是全然没有,除非他能一朝封侯拜相。可这又怎么可能?他如今的从五品都算是平步青云了,等他追上和人家姑娘的差距,那个时候人家姑娘孩子都不知道多大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再说张家姑娘,她是国公府的独女身份贵重,又是女嫁男娶。再加上这是低嫁,英国公夫妇一向护女,就算最后妥协那个又敢欺负他家女儿?可若是将她的身份和盛长栒调个个试试,若所嫁的男子像齐小二这般,在是个拎不起来的,或者干脆就是个纨绔公子,这还能算是一桩美好姻缘吗?
齐衡这个白痴当真是看不出来吗?还拿自己和张家姑娘的事举例,看看这四周青天白日,瞧瞧这周围这是能说这话的地方吗?心里不由暗自感叹,这个齐小公爷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明白的。
好在周围没有旁人,不然盛长栒定会出手教训他。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想再和这个不相干的人,再多费口舌。
齐衡以为盛长栒默认了,不由得更加兴奋起来。他喜笑颜开地说道:“七弟弟想要买些什么?”
看着齐衡那副天真的模样,盛长栒忍不住竟然笑了起来:“小公爷今天也是来买东西的?”盛长栒被齐衡逗得有些无奈,随口问道转移话题,目光却落在了齐衡身后他的小厮不为手里,只见不为手里拿着画作。看那样子那些画作应该是小公爷的母亲平宁郡主,看的出来应该是出自齐小公爷的手笔。
“没几日便是母亲生辰,我想准备一份贺礼。于是便作了几幅画,拿来装裱起来,做成走马灯。尽孝道的同时,也好哄母亲开心。只要能让母亲开心,到时我就好央求她在你哥哥长柏大婚之日前去恭贺,顺便去盛家找你祖母为我提亲。”齐衡越说越兴奋,甚至迫不及待地从仆人不为手中接过那幅画作,喜滋滋地展示给盛长栒看,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盛长栒看着眼前单纯得像个孩子的齐小公爷,只觉得一阵无语。他实在不想再和这个天真的傻瓜多费一句口舌,生怕多说一句就会拉低自己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