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漫不经心地寒暄了几句,盛长栒这才躬身行礼告退,他得赶紧回去深思熟虑此事。不曾想刚刚从衙门中枢辞别了韩大相公和英国公走出来,正心中若有所思、魂不守舍地走着,就被门口如热锅上蚂蚁般急得团团转的勿言给叫住了。
“公子……公子……”勿言看到盛长栒出来,心急如焚,急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客栈看着吗?”看到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勿言,盛长栒惊愕万分,满脸狐疑地走上前去,扯着他的衣袖,压低声音询问道。
随后还不等勿言开口,盛长栒便紧张兮兮的拉住他,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这才又放心不下地拉着他,走出老远之后才忧心忡忡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不是让你一早便去客栈侯着,照顾赵娘子她们吗?”
“公子,赵娘子病了!”勿言看着盛长栒,急匆匆地回答道,言罢也不等盛长栒反应,就指了指已经准备好的马车,示意他赶紧过去。
“病了?怎么会?昨日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盛长栒一边问,一边觉得突然。只看昨夜三女初到汴京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要生病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勿言,等待他解释。
“今日清晨,我谨遵您的旨意,马不停蹄地赶往客栈。我刚到客栈,就见孙三娘风风火火地往外冲,正好和我撞了个满怀。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赵姑娘昨夜就病倒了。我这不就十万火急地去请了大夫,过去给她医治。说是舟车劳顿加之心力交瘁水土不服,一路汴京可能又受了风寒这才病倒。这不抓了药送走了大夫,小人又马不停蹄地赶来向您禀报。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还用说?自然是要去的,她们三个女子在汴京人不生地不熟的,咱们一路汴京也算是缘分,自然还是要照看一下的。走吧……”盛长栒闻听此言,一个箭步跃上了马车。对于赵盼儿,盛长栒自然是有私心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好些筹谋恐怕都离不开她。
勿言也是个机灵的,迅速打发了原本的小厮回府报信,就说段小侯爷与七哥儿久别重逢,这不刚一回来就盛情邀请前去喝酒。如此这般,也好找个托词,给家里有个交代才好。